李秋池脸上挂着笑意,“既然多姆盛情邀请,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说完,她果真不客气地走进屋坐了下来,这股豪爽.劲看得多姆啼笑皆非。
他倒也不在意,坐到她对面,帮她斟茶后,温和笑问:“今日又是为了何事来寻我?”
李秋池没有回答,垂头喝了茶后眼前亮了亮,赞叹道:“好茶!浓郁的茶香不失淡雅,又透着一股特有的清香!”
多姆笑道:“你才发现。我们初见面时也是喝的这种茶水,也不见你夸赞。”
被戳穿的李秋池丝毫不尴尬,她不慌不忙地放下茶盏,从容道:“品茶,也是要看当时的心境的。就比如从前同你交流两国文化,格外入神些,自然也无法留意旁的东西。然而我现在心情浮躁,喝了此茶正好凝神静气。”
多姆一下便抓到了说话的重点,“心情浮躁?秋池是有什么烦心事?不妨说与我听听,或许我能帮上一二。”
上钩了。
李秋池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唇,她装模作样地叹息道:“是因为福康的事。她这几日胃口不好,想换点清淡的饮食,可我们中原的食物做得都比较重口味,所以我也很为难。”
多姆听到李秋池说福康没胃口,心中很是忧心,他紧紧皱着眉,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李秋池状似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多姆的神色,心中暗暗偷笑,看来,多姆果然是把福康放在心上了。
她垂头做一副忧愁状,抿了茶水后便笑着推说离去。
多姆起身送她,紧紧蹙着的眉忽然舒展开,眼眸也多了笑意。
李秋池见了心中甚感欣慰,悟性不错,不枉她这么辛苦地撮合他们俩。
翌日,李秋池昏昏欲睡地靠在桌旁,用手撑着头不让自己睡着,叫旁边的翠玉看得忍俊不禁。
她轻手轻脚地走到李秋池身旁,要扶她上床,李秋池却惊醒了过来,“翠玉,几时了?”
翠玉无奈轻笑,“小姐,现在才卯时,若是小姐觉得疲乏,可以多睡会。”
李秋池摆了摆手,走到桌旁继续坐下,“无妨无妨,我在此小坐片刻。”
为了避免自己犯困,她开始拿起桌上黄澄澄的橘子开始剥下一瓣一瓣的果肉。
翠玉看着李秋池反常的举动,有些疑惑,毕竟从前她家小姐是困了便直接睡的,哪里要这样强撑着。
她忽然想起来什么,问道:“小姐是在等什么人么?”
李秋池剥下一瓣橘子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