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李行照就找了李秋池谈话,他一副愁容满面的模样,看到李秋池更是叹息一声。
“秋儿,为父知道你怨我,可有时候,我也是有很多不得已。柳氏她毕竟和我有十几年的情分在那,多少会有一些感情,为父实在割舍不下。”李行照拉着李秋池的手,声音真挚,“今后,我会更加待你好。”
李秋池抽回手,声音疏离,“父亲说笑了,柳氏是您的妻,如何处置自然是您的事,我是没什么资格插手的。”
李行照声音沉重,低垂着头看似两难,“你们一个是我的女儿,至亲骨肉,一个是同床共枕十余年的妻,自然,也会两难。但若是你的夫君,太子殿下,与你相伴十余年,你将来定然会有我这般的心情。”
李秋池一听到他说情分二字,如同导火索一般点炸了,她冷笑着退了两步,“女儿专情惯了,一生只看重一人,自然是比不得父亲这样多情。说到底父亲只是薄情寡义罢了,从前的兰氏和赋阳侯不也传唱了一段佳话?别和我提真心这两个字,父亲你根本不配!”
李行照到底是一个侯爷,被人指着鼻子骂脸色还是不大好看的,他脸色阴沉下来,“李秋池,你不要得寸进尺……”
突然外面传来圣旨,奴仆连忙走进来,“老爷,圣旨到了,快出去接旨吧。”
李行照这才收敛了阴沉的神情,大步走出去,几人到正厅跪着接旨。
上面的太监面无表情地念完了旨意,大概就是讲关于柳氏贬为妾室的事情,念完后就率着众侍卫离去,留下李行照,柳氏和李秋池几人在正厅,气氛一度陷入尴尬中。
李秋池站起身,被柳氏拉住,“秋儿,不要怨老爷,全都是我一人的过错……”
她的唇角流露出冷意,如同冰锥般的光芒直直射向柳氏,“我与父亲之间的事,与柳姨娘无关,柳姨娘还是不要多掺和了,安安分分地做好你的妾室就好,注意礼制。”
她的一句姨娘让柳氏脸色一阵青白,拉着李秋池的手也缓缓松开。李行照有些尴尬,识相地没有开口。
“父亲,我想去郊外,亲自告诉母亲真相。”李秋池扭头,声音硬邦邦的。
李行照连忙开口,“好,她的墓地也该修缮一下了,想必你母亲也很欣慰你愿意去看她。”
李秋池没有说话,眉梢挑起,露出一抹讥诮。
李行照尴尬地笑了笑,也没有再开口了。
二人同坐一辆马车前往兰氏的墓地,马车上相对无话,李秋池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