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柳氏被拖走后,屋内就剩下李行照和李秋池二人,四周忽然安静下来。
“秋儿,”李行照开了口,看向李秋池的眼神抱着歉意,“此事是我的疏忽,才让你受了惊。”
李秋池难得沉默,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想到柳氏这般的做法,她心中一阵心寒,更对李行照心寒。李行照没听到她的回应,却不在意,开口继续说着,眼中悠远,仿佛陷入飘渺的回忆。
“你娘亲也爱吃甜食,”他缓缓说着,眼角余光瞥见李秋池的睫毛颤了颤,心中有些复杂,又追忆起往事,“那时,她最爱的就是在月圆夜下做好一方马蹄糕,邀我一起品尝。她常说,花前月下,须得有甜食相辅,才算美好。”
“她平日里温温柔柔的,但是有时,也很倔强,倔强到连九头牛都拐不回的那种,任谁也犟不过她。所以,我生病时,不太爱喝药,但有她侍疾却从不敢二话。”每每想到这里时,他总是一片温柔,李秋池也静静地听着,黝黑的眸子一闪一闪。
“她对待每个人都很温柔,也很善解人意,却未曾想到……”李行照的话停在嘴边,最终化作一声重重的叹息。
“父亲既然这样在意母亲,为何不去查她逝世的真相?”李秋池眼中泛着冷意,说话一针见血,果然李行照的脸色一变,似水般的深情款款猛然收了回来,面容冷冷。
他挥了挥长袖,“你年纪尚小,很多事情都不懂,就不要瞎掺和了!”
李秋池讽刺地笑了笑,对着李行照施施然行了一礼,“自前年起,女儿便早已及笄,何谈年幼之说?父亲到底是不想查明真相,又何必做出这般深情给我看!”
“你!”李行照面上恼羞成怒,他怒指着李秋池,“你这逆女,竟敢顶撞为父!”
李秋池嗤笑一声,声音不依不饶,“连父亲都知道母亲的死是一场变故,为何又不愿意去查清?当年的事草草收尾,是为了谁?是不愿,还是不敢呢?”
李行照怒得声音也急促了,他脸色憋得通红,胸膛剧烈起伏,“你别以为你和太子有婚约我就拿你没办法!你现在还是我的女儿!此事我已然说过,不能再议,兰氏暴毙而死,并无其他原因!”
李秋池不屑地冷笑,“父亲不过是不敢罢了,也是,父亲这样懦弱无能,想必也是查不出什么的。”
李行照顿时怒火攻心,一个巴掌就要抡过来,被李秋池堪堪躲过,她目光冷冷,如同锋锐的利刃一般,把他的骨肉撕扯开。
“父亲何必如此动怒?女儿也不过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