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路,遇到西山黄粱拦路。
若能与黄梁畅快一战,倒也不错;可惜中途又出现了一个本该早已死去的人——邪胜正。
那一拳、一指、一掌,让苦面感触到了更高的境界,但也因如此,他根本没能畅快一战——他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他甘心百入邪胜正手下,能得武道,何事不可抛?
邪胜正传了他一门武功,他在途中略一习练,顿觉茅塞顿开。
与这门武功想比,他之前的不动神功简直狗屁不是。
他与这门武功极为契合,一点就通,短短一会便已经初窥门径。
未尽兴的战意,渴望试验的武功,化作一股冲动。
他想要战斗,来一场酣畅淋漓、不死不休的战斗。
而现在,机会来了。
护剑人手中木剑轻抖,说道:“三折楼与横剑门素无纠葛,怎么,阁下也要来管这圣剑宗之事?”
苦面依旧面色凄苦:“既是师命,亦我所愿。”
此话一出,众人俱惊。苦面在江湖中威名已久,何时听闻他有了个师父?
护剑人眼神冷冽,聚十年德,护百年剑,身为护剑人,当为宗门扫除一切前障。
他长剑倒提身前,渊海之中内力崩腾,凌渊之势聚于头顶、身前、剑尖。
演武场坚硬的地面出现道道剑痕,如同凝冰结霜,自护剑人身前缓缓向外蔓延,那头正对着苦面。
苦面见此心中大喜,然而面上依旧愁苦。
“可敢一战?”
话音刚落,那些剑痕如同积蓄已久一般,疯狂向苦面卷去,空中不见剑光,眼中可探剑意,瞬间已至五丈之外。
同一时间,护剑人身形已然掠起,木剑化作鎏金之色,腾起丈许剑芒,剑芒呼啸,堂堂正正,威严无比。
剑意为阴,剑芒为阳,身为护剑,走在暗中,却行无愧之事。
这便是护剑一脉的剑法,其名极简,一字曰横。
蛮横无理的横,亦是横剑门的横。
阴剑在前,阳剑在后,护剑人瞬发攻势,转眼即至,苦面又当如何抵挡。
苦面对护剑人的武功剑法一无所知,他在来天光山之前也只是了解了江不过的武功特点而已。
看到这一招的那一刻,他就确认天下能躲过这一招的不过一掌之数。
但是他不在其中,而且他也不愿去躲。
能体会到这样绝妙一剑的好机会,为何去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