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
“嗯?”付豪直接愣了,自己还以为耿刃明白呢,这是什么意思?
“这应该是一种新的动物,样子和乌龟差不多,或许应该叫它长毛龟,或者长胡龟……”
付豪看不下去了,是自己太聪明,还是周围的人都太傻,这是个问题。
他右手直接伸到这只乌龟嘴边,伸手抓住那撮胡子,轻轻一拽——就将胡子拽了下来。
耿刃:“嗯?!”
江采儿:“哎哎哎?!”
付豪把这绺胡子放在江采儿手上,郑重地道:“若是我没想错,这就是你曲爷爷丢失的胡须,而这只罪龟就是罪魁祸首!”
——
我是一只江龟,在这江水里已经活了三十年。
我没别的爱好,就是懒,懒得不想动,能不动就不动,能用嘴解决的绝对不动手脚。
你要问为什么,因为我在龟生的前十年就把这条江的每一个地方都摸遍了。什么,你们说乌龟行动缓慢,不可能?呵呵,那是因为我们后来变得很懒,在我们的龟生前几年可是很勤快的哦!
为了节省体力,张嘴就能吃到小鱼小虾,我藏到了一团水草里,对,就是很大一团水草。这样,既能经常性的睡觉,睡醒了看到游来觅食的鱼虾还能张嘴就吃,真是舒服惬意。
可在今天,一切变了。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反正就忽然被震醒了,和往日的潮汛及风浪不同,这次的更加狂暴和猛烈。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被震上了天。
这是我第一次体验飞翔的感觉,但我并不害怕和孤单,因为我看到了许多同样生活在水里的邻居,他们和我一样飞在半空。
水柱托着我的壳,身下的一切都变得很小,这种感觉……似乎也不错?
然而事情还没有结束,我只感到侧面被什么东西重重推了一下,就不由自主地朝岸边砸去。
虽然我的壳很硬,但从这么高的地方砸下去,我也不敢保证是否能扛得住。
江水迷离了我的双眼,往常的食物——小鱼小虾模糊了我的视线,还有不少同类发出信号——不好,龟生休矣……
往日种种如过目云烟,我在水草中沉浮了多少年,今天就要壳裂身亡吗?
不行!
我的寿命还很长,龟生还有万般精彩,还没有找到伴侣,怎能轻言放弃?
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活动了一下四肢关节,试了试尚且牢固的牙口,决定拼死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