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珂做了个“我没说出去”的口型。
谁知祁祯樾只是淡淡道:“宅儿年纪小,有时是任性了些,她方才在路上也跟我认了错,这事儿无伤大雅,也就不计较了。珺茹真的无需这般阵仗,都散了吧。”
许珺茹也不傻,听出了祁祯樾话里的意思,也就行了礼,人便都散了。邵韵宅扯了扯他的手,“我觉得……稍微责罚我一下做做样子也是可以的。省得落埋怨。”
“懒得装。”祁祯樾道。
“娘——”年糅朝邵韵宅跑来。
邵韵宅伸手抱住他,“哎呦,你咋也在这儿,吓住了吧?来,吃个冰糖葫芦,你娘我专门给你带的。”
祁祯樾觉得好笑,“合着你捏了一路,就是给年糅带的?”
“谢谢娘——”年糅腻在邵韵宅怀里,笑开了眼。邵韵宅抱着他也是喜欢的不行。
“哎,今日下学也太早了吧?平日不都是傍晚才下学么?”邵韵宅搂着年糅穿过竹林,回到了聆风馆。
年糅吃着糖葫芦道:“几个师兄要国考了,师父正心烦呢,便早些放我们回来了。”
邵韵宅问道:“你师兄考试,你们师父有什么心烦的?”
“说是不知这次谁是监考,谁来出题,出什么题。反正今日师父是无心上课的。”年糅说完,便听一旁的祁祯樾“唉——”地叹了口气。
“行了,反正今日没课,去和采花她们玩去吧。”邵韵宅摸摸他的头。年糅胆怯地瞟了一眼祁祯樾,邵韵宅一摆手,“看他干嘛,他都不管这事儿,去玩儿吧。”
年糅这才喜上眉梢,撒欢地跑了出去。
“老公——”年糅走后,邵韵宅过去同祁祯央坐一块,“怎么,有心事啊?”
祁祯樾揉揉眉心,“其实……也不算大事。方才你也听到了年糅说的,国考。父王让我们今年新推出一些监国考的人才和制度来,我和三哥连推了几人,都被打了回来。倒是桓清推上去的三人皆被选用。可那三人皆是高官府上公子,并无学识长进。我同尚书大人讲过,希望他像父王鉴明,可惜尚书大人说圣旨已下,他也无能为力。”
邵韵宅想了一刻,问道:“那……监考人选还剩几人?”
“还剩一人。而后底下还要选十六个副考官。”祁祯樾有些烦闷道,“历来都是如此,选这些人,暗箱操作,考上的也都是官宦子弟,这样一来,祖宗立下的寒门子弟皆可改变命运的国考还有何意义。”
“想不到你心中还挺有大爱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