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她爹怀里吹着小风,眼皮子就耷拉下来。
要是她有闺女那脑瓜子,学啥都快,跟喝凉水似的半点不费劲,她也乐意花点工夫去学啊。
人生真是太难了。
这回因着探水仪的事,不光我沾光,庆子他丈母娘也有汇报举荐的功劳,说不得这位置就得向上动一动。
乡里班子一个萝卜一个坑的,她动了,就能空出位置来,就能往里头进一个人。
宋春安大手有规律地轻轻拍着哄睡,环视一圈,略一沉思,说出自己的建议:
“我是这样想的。上省城进修这事吧,就让给庆子。
“小哥……”宋春庆想说啥,被宋春安拦下。
宋春安拍拍睡得不大安稳的闺女,把声音压低放缓,接着说:
庆子吃亏就吃亏在这个文凭上了,纯走后门的话,怕是不好服众。
刚好叫他去进修镀镀金,把这块短板补上,以后路就走得顺溜了。”
“我跟胜男都不是当官的材料,以后也不准备走仕途,这进修的名额给我也是浪费,给你才是正合适。
你不用觉得对不起我啥的,我是你哥你是我弟,我能帮上你就帮一把,这没啥。还是说,你以后发达了,会不拉拔我这个没出息的哥哥?”
“那不能!”宋春庆眼睛瞪得滴溜圆,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瞧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