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盼弟被搅了好事,恨得揪着手绢一个劲儿扯!
剧组今天就要走,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宋盼弟躲在门后,心焦地等着碍事的宋春安一家赶紧进屋,她好再出去。
本来她是打算等后半夜两三点出去的。
这会儿天气热,夜里睡觉都不关窗,她悄悄摸到导演房里,往一个炕上一躺,不用等到白天就能成事。
可家里没闹钟,她怕引起别人注意,和往常一样早早脱衣裳睡下,眼睁睁熬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没忍住就睡了过去。
再等惊醒,天都快亮了。
她也顾不上仔细收拾,草草披上件衣裳就朝外跑,反正待会儿也要脱。
谁知道乡下人都是受穷受累的命,鸡还没叫呢,已经有人起了,闲不住地在外头走动。
吓得她赶紧溜边儿,生怕叫人撞见,今儿的事情就又不成。
千算万算,没算到宋春安那个懒货居然也早早起来,还认出她来了!
简直就是她命里头的克星!一家子小的不是东西,大的也是从根上就坏了。
要不是砂仁犯法,她都想一把耗子药毒了他们!
宋盼弟发了会子狠,眼睁睁瞧着那晦气的一家三口朝这边过来。
她吓得赶紧蹲下,头压得低低的,生怕被人瞧见。
外头宋春安拍拍门,不高不低地喊了声:
“二哥?”
宋盼弟心里一惊,听见炕上胡噜要停,赶紧弄出点动静,装作才睡醒的声音回:
“叔你找我爹啥事?他还睡着呢。”
还没起?
宋春安疑惑地看看天色。
以往这个点儿,他二哥早早地就起来,给她们娘几个烧热水洗脸了。
也许是今儿个起晚了?
宋春安听说宋春利晚上在家睡的,也就安下心来,说声没事,扭头回屋补觉。
宋瓷被他传染得一个劲打呵欠,也没心思管别人,跟着爹妈回屋睡去了。
宋盼弟松口气,扭头看看炕上又睡得呼噜震天的被卧团,厌恶地扭开头去。
窗帘掩得严实,屋里昏暗得紧,确实好睡。
可不是么,王新凤两口子带着宋辉睡一张大炕,打着跟头转圈睡都行。启银
可她们姊妹仨,却得挤在里间那张狭窄的木板床上,跟打地铺没啥差别,冬天冷不说,还时不时有耗子来回蹿,想想就恶心。
这哪是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