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若华爱惜地看看东西,洒然一笑,只叫收下,这些不当吃不当穿的,拿去顽罢。
宋瓷郑重接过,认真道谢。
都说盛世的古董乱世的黄金,这些东西现在虽然不值钱,甚至不敢随便往外拿,但过上个几年十几年,价值便会不可估量。
这回礼不可谓不厚重。
可她看重的不是东西本身的价值,而是背后附加的心意。
能被栾家人落难时也随身携带的东西,意义自然不同寻常。
给了她,便是认下她做自家人。
那便不必过分外道。
只当他们也是自家人相处便是。
凭她的本事,还怕挣不回孝敬长辈的钱?笑话!
收完礼物,时候也不早了,宋瓷一家告辞离开,只等第二天晚上再送孩子过来学习。
宋瓷趴在爹肩头,困倦地打个呵欠。
又到了睡觉的点儿了,那就睡吧。
宋瓷心宽地一觉睡到早上,也没管她爹连夜把收到的礼物又埋去哪儿藏了,总归是隐蔽的地方。
宋春安同志心眼不缺,这点小事难不住他。
在家吃了早饭,给家里交代一声,宋春安一家三口便溜达着出门。
生产队今天还放假,知青们寻找打井地点并不顺利,还有的磨。
闲来走亲戚的村民不少,宋春安三个一路打着招呼,就听说有好几个都要往乡里去,还借了宋老实家的牛车,一人稍微给点东西抵路费。
宋春安随大流也带着媳妇闺女坐车去,总比两条腿走路强。
而且他给的是一毛钱,把个宋老实喜得牙花子都露出来了,给他们一家腾出不小的一块地方坐下,盛蝉蛹的篓子也给挂在前头车辕上,算是特殊待遇。
“可见是你家宋瓷挣钱了,这大方劲儿的。赶供销社去呀?”
邻居家旺婶子就笑。
她带了宋家旺的小弟宋家明回娘家,怀里抱了一个柳条编的小篮子,里头拿包袱皮儿盖住,隐约能闻着蒸饽饽的香气。
宋春安挪挪大长腿,给宋家明让出点地方,随口说道:
“这不拍完戏了么,导演叫带孩子出去散散,省得还把自己当戏里头的小小花出不来,对孩子不好。”
村里人对剧组上下都很尊敬,导演那更是有文化的领导,说出来的话跟圣旨也差不离了。
家旺婶子就说:
“听人家导演的准没错!这拍戏是拍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