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块碎石都检测一遍后,龚师傅抬起头来,幽幽地叹了口气。
秦惜月想到堆了半个卫生间的石头,心头不由得一突:“怎么了龚师傅?莫非是假的?”
龚师傅的眼神更幽怨了,带着几分愤然道:“您是怎么把一块玻璃种红翡原石搞成这种样子的?就算是用锤子砸,也不至于砸得这样碎吧?”
秦惜月松了口气问:“不是假的吗?”
龚师傅顿时气结:这是真假的问题吗?现在的问题是该不该用锤子开翡翠暴殄天物啊!
他有心想再说几句,但想到这极品红翡是人家的,人家爱怎么着都是她的自由,自己也只能干着急,于是息了心思,了无生趣地点头应道:“对,是真正的玻璃种红翡翠,种水皆是极品。”
秦惜月完全没领悟到龚师傅的难过,闻言心情颇好地问:“那你们这里能不能帮我加工一下?”
这句话捅了马蜂窝,龚师傅几乎是用吼的道:“加工?你知不知道如果这块红翡没有被砸成这样,像这种带皮料子让我师父雕刻出来,是有可能参加世界珠宝大赛拿大奖的,哪怕你把它砸成两半都还有救,现在整成这样,你想怎么加工?”
秦惜月一时语塞,不知道自己怎么招惹到这位龚师傅了,让他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
另一处柜台前年纪最长的那位老爷子听到这边的动静,忙快步走过来,问了一句:“怎么回事?”
龚师傅还在气哼哼的,指着托盘对老爷子道:“师父您自己看,我是心疼啊。”
老爷子朝秦惜月歉然地一笑,带上手套拿起一块红翡打量了一番,又用聚光手电看了看,然后对秦惜月道:“小姑娘,失礼了,我这小徒弟是见猎心喜,难得见到品质这么好的红翡,所以心疼呢,还请你不要介意,这些红翡,你想加工成什么?”
这块料子有拳头大小,就算碎了,能用的部分体积也不小,还是有加工余地的。
秦惜月有些赧然地笑道:“原来是这样啊,是我的不对,我买的时候并不知道里头真的有货,所以就用锤子直接砸开了,我那里还有一块原石跟这块一模一样,要不我改天拿来给二位看看?”
龚师傅不以为然地道:“极品红翡可遇不可求,就算表皮一模一样,内里有没有料还两说呢。算了,这本来就是你的翡翠,你自己都不心疼,我心疼个啥,这位是我师父,姓宋,全国珠宝玉器首饰行业协会的荣誉副会长,翡翠加工你问他就是问对人了。”
秦惜月对珠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