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实恰好相反,她比谁都理直气壮。
秦惜月听李娜娜说起房贷车贷,脚下也顿了顿,被戳到痛处了,没办法。
但也仅此而已。
她就算明天就要吃不上饭了,也不会像李娜娜那样活着。
道不同不相为谋。
秦惜月的办公桌在一排办公桌中显得鹤立鸡群,跟她本人似的。
左边那张办公桌上摆了七八盆大大小小的盆栽,仙人球、多肉、水培,几乎应有尽有。
右边那张办公桌上则摆了十几个花花绿绿的手办,Q版的、原版的、可爱风的、黑暗风的都有。
只有秦惜月的办公桌,干净得像新的一样,一件私人物品都没有。
她用钥匙打开办公桌底下的柜子,取出自己的大号黑色帆布单肩包,把柜子里的雨伞、饭盒、湿巾,一股脑儿装进包里。
然后把钥匙往桌面上一放,背着包大步走出这间她呆了两年的办公室。
电梯到了负一楼车库,她找到自己还没付完按揭的二手车,拿钥匙摁开车门,才刚一坐上去,包里的手机便响了:“你是我一生还不完的债……”
这是她妈妈李女士的专属铃声,也是秦惜月的心声。
“妈……”
她才喊了一声,对面便嚎啕大哭起来。
秦惜月顿时心头一紧,拿着电话的手指下意识地握紧。
“妈,您别哭,出了什么事?您说,有我呢。”
对面静了一秒,接着又是一阵抽泣,断断续续地哭诉:“你……你爸爸……他……他……”
秦惜月深吸了一口气,忍下心中的焦急和慌乱,放缓声音问:“我爸爸怎么了?”
“他……他……他检查出有肺癌……”
秦惜月竟然觉得自己松了口气,之前真是被吓得不轻。
“肺癌?妈您别慌,肺癌是可以治愈的,爸爸他确诊了没有?什么时候的事情?医生说是早期还是晚期?”她一叠声的问。
李淑华似乎被安慰到了一丝丝,哭声小了些,抽抽噎噎地回答:“医生说早期呢,要动手术,需要一大笔钱……”
早期啊,秦惜月这下是真的松了口气,安慰李女士道:“妈,钱不是问题,去年我不是给您和爸都买了重疾险吗,手术费保险公司付,咱们只要先凑钱垫付一下医药费就可以了。”
对面许久都没吱声,秦惜月的心顿时又被提得高高的,悬在半空。
“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