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着金色徽章的男子,他们面带笑容,齐声高歌,一看就是刚刚下了酒桌。那金色徽章便是士兵的象征,东海士兵很少穿铠甲,铠甲只在操练时才穿。
走过那几个士兵身边,他微妙地皱了皱眉,他厌恶酒气,向来滴酒不沾。那让他厌烦的酒气让他加快了脚步,又绕过三两条小街,进了一座不起眼的小木楼。
推开木门,木楼内陈古的独特气味扑鼻,伽云叶心底似乎涌上了一丝莫名的感觉。
当年他还是年幼的孩子,这木楼独特的气味总能让他安心,如今他早已成年,早已走出木楼,可每回回到这里,这木楼独有的气味依然能让他稍许平静。
“阿娃来了?”
木屋里站着一个赤裸着上身的老者,瘦骨嶙峋,却精壮有力,那一身赤黑的发亮皮肤似乎是因为常年在烈日下曝晒而来,老者挥舞着铁锤打铁,一击一击干净利落。那结实的肌肉,细密的汗珠,很容易让人忘记他年龄。
这便是云伯伯了。
“嗯。日夜兼程,从四方岛赶回来的。”伽云叶拖去外衣,坐在桌前,他淡淡开口,带着几分烦闷,话里颇有深意。
四方岛,是扶桑最南方的一个岛屿,离迦南甚远。
云伯伯闻言,抬起头来,那发白的头发下是一张瘦削的满是皱纹脸,那双眼睛里的目光柔和里带着些许严厉。
沉默片刻,云伯伯开口了:“阿娃,饿吗?饭在锅里自己盛。”
云伯伯的米是他自己种的,菜也是自己种的,这里的饭食平平淡淡却总是那样诱人。
伽云叶闻言扫了一眼锅炉的方向,白雾腾腾,就如同是特意煮好了等着他来那般。
总是这样。伽云叶心里莫名又多了一分烦躁。他似乎不可察觉地咬了咬牙。
不管自己成长了多少,变强了多少,在这老者身边,他都是当年那个和恶犬抢食的脏孩子。
或者只是他感觉自己一瞬变回了那个无力的脏孩子。可无论如何都一样。这种感觉令他焦躁,让他越走越远,让他两年三年不愿进这个木屋。
可即便自己两年三年才见他这一面,这老者依旧用同天天碰面之人说话的口吻对他道:阿娃来了?
伽云叶没动,丝毫没有前去盛饭的意思。
可这时,他看见自己身边的桌上放着一碗盖着盖子的碗,他打开一瞧,顿时心生一股挫败之感。
那是一碗热腾腾的萝卜排骨汤。
萝卜的清甜,排骨的浓香,男子啜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