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她一辈子就全都毁了。”
王婆子一脸嫌弃地推开他,怒骂道,“毁就毁吧!你既然这么喜欢她?难不成还想看见她坐牢?”
“坐牢可以啊。”赵平一愣,摸了一把泪,说出来的话把王婆子都惊住了,“坐牢至少可以保住清白,而且有那条黑猫的原因,她又不是直接凶手,最多在里面待两年就出来了……”
“而且就算出意外坐牢个三五年,到时候我考取了功名,再想办法把她接出来不就行了嘛……”赵平抽噎道,“坐牢也总比把她丢在那个地方强啊。”
“你你你!我呸,好你个混小子,我算是看明白了,说来说去你不就是馋她的身子吗!一口一个清白,你咋这么自私自利啊……”王婆子破口大骂。
“娘,眼下也只有这样了,我求你了。”赵平说完,又哭着跪下来。
“不可能!”王婆子想都不想,毫不犹豫地一口回绝,低头看着跪伏在地上的赵平,冷哼道。
“坐牢?你以为牢房那地方跟青楼比就有多干净?我呸,你是见识的少,那里面的守卫少不了一两个天天夜里祸害里面的小姑娘。”
“那妮子去青楼卖身,起码面子上好看点,遇上好人还有机会给自己赎身。去了牢房,我告诉你,那才是真正的暗无天地!出来就是一个破鞋,比青楼的那些庸脂俗粉都差劲。”
王婆子一通劈头盖脸地骂下来,把赵平整个人都吓懵了,呆愣在原地,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你可长点心吧,反正这事无论如何就这样定下来了,我看学堂你也不用去了,就待在这好好反思吧。”王婆子冷哼一声,拿着卖身契走出去,顺手拉上了门。
四面土墙的破屋子里,一丝丝昏暗的光线穿进破旧的窗口,照在地上赵平黯淡无光的眼神之中。
王婆子出来后,看见赵春香,一扫胸腔里挤压的苦闷,扭头一笑,把卖身契递了过去,“春香姐,这不。”
“哎呦,大妹子办事果然可靠,那这事就这么定了,明天我再把她接过去。”赵春香一手抽回卖身契,大致瞄了几眼,抬起头笑得合不拢嘴。
“好好好,慢走啊。”王婆子掂量着手里的金锭子,扭头看见呆立在原地的苏乞巧,正想抄起鸡毛掸子打过去,不过转念一想,这妮子说不定明天刚过去就要卖身呢,可不能打坏了。
于是也就勉强冷哼一声,“苏妮子,今天你就好好最后享受一下吧,我跟你说,你也不要怨我,只能说你命苦,老婆子我已经仁至义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