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应一句都是奢侈。
他讪讪地缩回手。
这是Y中开学第一场课，苏辞九时不时就望望后面的余澈，想看看学渣到底是怎样学习的。
余澈摇晃着椅子，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上形成一阵阴影，腮帮子一动一动，好像是在嚼什么东西。
苏辞九愣了一下。
“苏辞九！”班主任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来，“既然苏同学在上课期间这么悠闲那这道题肯定会做了吧？”林主任指着黑板上的题目，这是开学考中的附加题。
苏辞九站起来，强大的气场让余澈停止了晃动，挑了挑眉看向面前这个女人。
红润的薄唇微微张开，眼中闪出自信却不失高冷的光，嘴角淡淡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睫毛在眼睑上打出一个阴影。
“这道题……”苏辞九看似运筹帷幄地摆弄这桌上的钢笔。
“我不会。”
哎？哎？
林老师强忍愤怒和同学们的哄堂大笑，用力一拍桌子。
很好，第一节课被老师拎出去了。
半晌，S市余家小帅哥也出来了，他扎着马步立在教室门口。
苏辞九满脸诧异却又不敢多言。
*
Y中的人都传疯了，校园网上的帖子一水的聊着两位倒数的新生第一节课就因为太秀而被老师拎出去罚站的事情。
那时当事人余某和苏某的对话是这样的：
“你……”
“我自己愿意。”
“倒数第一，你怎么考得第一啊。”这是苏辞九这辈子第一个废话。
“乱蒙啊，反正又不会。”
这也是余澈第一次回答一个女孩子的话。
平生第一次，苏辞九这么想拯救一个人，看着他那几经完美的侧脸，学习成绩不好真是白瞎，突然想，帮他。
苏辞九的内心忽然就肯定这一想法，没有高冷包袱，就是这么想的，殊不知，余澈也是这么想的。
*
余家玄关处多了一双男士皮鞋，余澈眼神往客厅飘去。
来者是设计圈大佬和裴氏财阀，裴无老先生。
“余澈。”余父端起桌上的茶，沉稳的语气不变，“你过来，向你介绍一个人。”
余澈却是笑了笑，擦了擦手，然后与裴无握了握手。
“劳烦裴老先生大驾光临。”
“哎呦，小澈长的是越来越好看了，学习肯定也很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