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葛斌犯了急,安心怕他有所误解,赶紧解释道:“哪儿都没去,就在我家别墅门口的地面停车位上待着。众辉见我睡得香,送我到家后不忍叫醒我,就把车停在了门口。我一直在家门口的车里睡着呐!”
“那会儿许众辉在干嘛?”
“嗯……”安心偏了偏头,斟酌着回答道,“我一路上睡得特别沉,还真不知道他那会儿在做什么。”转念一想,她又补充道,“但是,他能做什么呢?除了在车里待着闭目养神外,也没其他事可做吧!”
“后来呢?你醒了之后呢?”葛斌没好气地问道。
“醒了之后我就进家门了,众辉也回去了。”安心瞪着无辜的双眼,直愣愣地望着被妒火点燃的葛斌,“哦,对了,因为时间太晚加上众辉手机没电叫不了车,所以我就让他把我的法拉利开走了。不过我明明叮嘱过他不用急着还车的,我可以今天下班后去他那儿取车。但他还是一大早就来还车,偏偏还遇到了大伯……哎,早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昨晚说什么我也不会让他送我回家的。”安心再度悲戚起来,“他不送我回家,就不用来还车,也就不会遇到大伯和他起争执,爷爷也不会因为他而责怪大伯,更不会把自己气到脑溢血。”
“事已至此,别再去想那些事了,眼下最要紧的还是想办法请个好医生来替爷爷诊断一下。”葛斌实在见不得安心的眼泪,口气瞬间又变回先前的绵软温和。
安心的眼泪让葛斌瞬间清醒了不少。他意识到刚才的自己有多么的失态,一会儿觉得自己像个傻瓜,一会儿又觉得自己心胸狭隘。显然许众辉今早那番模糊不清的说辞是有意为之的。虽然不清楚他这么做的动机,但他的目的显而易见,就是为了激怒他。既然事情的经过都已清晰明了,自己又何必再揪着此事不放,继续介怀下去呢?
为了转移安心的注意力,葛斌又将话题引回到许众辉身上。
“刚才你说许众辉除了与安然的婚事外,还因为他父亲的死对你大伯耿耿于怀,这又是怎么回事啊?我记得你之前提过,他的父亲和你的父亲是在一起交通意外事故中离世的,当时开车的还是他父亲,这事怎么都不可能怪到你大伯身上吧?”
“他一直怀疑他父亲的死不是一场意外,就像这次他怀疑安然的死不是一场意外一样。”
安心又将那晚许众辉对那场交通事故的质疑讲述了一遍。葛斌听完后,低着头,盯着地面,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状态。
过了半晌,葛斌似乎是消化完了安心讲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