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哀叹一声,说道:“午饭时,我接到爷爷的电话,说他胸闷不舒服,想让我送他去医院做个检查。爷爷的心脏曾做过搭桥手术,术后也一直在服药,我担心爷爷的心脏再度出问题,赶紧赶了回去。等我到家后,就见爷爷虎着一张脸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生闷气。他一见到我,就拉着我的手把大伯狠狠骂了一顿……”
“好端端的,他为什么要骂你大伯呢?”葛斌打断了安心的叙述,好奇地问道。
“这事还得从早上许众辉的到来说起。”安心缓缓地讲述着,“今早画廊临时有事,我离家比平时早了半个小时,许众辉来的时候我并不在家,也不知道他和大伯后来起了争执。但是爷爷目睹了两人争执的全过程……他在许众辉离开后责怪了大伯几句,两人又因此发生了口角,吵了起来,大伯愤而离家,留下爷爷一人在家生闷气……”
安心用了十来分钟将安达飞出事的前后经过讲述了一遍。她在开头便提到了许众辉,这是葛斌比较关心的话题,因此,他听得格外的专注和认真。在安心的叙述中,葛斌渐渐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梳理清楚。
今早,许众辉和葛斌分手后便径直前往了安家别墅,在那里他遇到了昨天去外地出差参加新工程奠基仪式,后又坐红眼航班于凌晨时分赶回家中的安淮生。
两人在书房中相遇,安淮生与许众辉二人互相怒目而视了片刻后,安淮生趿拉着拖鞋走进了书房,走到了许众辉的面前。他冰冷的双眸直射许众辉的眼底。
“你怎么会在这儿?”安淮生不假辞色地质问道。
“我来找你的。”许众辉毫无惧色,仰首挺胸,逼视回去。
“哦?我们之间应该再没有什么瓜葛了吧?”安淮生绕过许众辉,来到书桌后,缓缓坐下,嘴角衔着一抹奚落的冷笑,凝望着许众辉,“难道还有什么事没了结吗?”
“说的一点不错。”
葛斌将手中的文件袋高高举起,“啪”的一下,狠狠摔在安淮生面前的桌面上,同时俯身向前,横眉立目地瞪着安淮生,咬牙切齿道:“你能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