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医生叫来。”虽是情急,他还是注意到陈洁刚才的小动作“谁知道你是不是怀恨在心往药里加了什么东西,要毒害我妈!”
这话一出,这一屋子的人都把目光投向陈洁,面色不善。
你们是有被害妄想症吧,我这吃饱了没事干为了与恶犬争口气把自个搭进去,眼看床上的患者确是有烦躁迹象,已然在床上翻滚,陈洁不便此刻与他们争论,救人要紧。
男人手劲大,正好把她甩到门边,她快步朝护士站奔去,高声呼喊道“秦老师,23床抢救。”
生死簿还没有指引,应该是还有机会,但这也不能放松警惕,她心里想。
小金鱼被这声呼喊惊起,只见那蠢女人如脚下生风,全心投入工作的样子像极今早解救自己于水火之间的股英气,光彩夺目,这蠢女人细看也是位佳人,我那恋情既然随风逝去,不如追求她好了?那大人物既然喜欢田护士,我自是不敢与他夺爱。
只能说,小金鱼你这才是要作死。
被惊起的还有护士站的这群姑娘,‘抢救’二字一出,手头的东西都不重要,陈洁还未回到护士站,毛护士推着的抢救车已与她擦肩而过“回去多拿两瓶盐水。”听完这话,毛护士已进了病房。别的小姐姐有提着监护仪、有拿着氧气管,紧跟其后,在这条走廊带起一阵风。
医生得到听到呼救,起身抓起听诊器也奔了过去。
这一系列的动作早已排练千百遍,但是还是无法阻止当看到这场景的那种热血心绪。局外人看来,这一气呵成的场景,却不知道练成这般速度,是经过多少次与死神的赛跑而总结出的经验。
斜阳余晖洒下,仿佛给这条昏暗走廊铺上一条黄金大道,道上身着白衣的她们在疾速奔跑,奔赴那场没有硝烟弥漫的战场。
此刻陈洁只想做她们的战友,沿着同样方向狂奔而去。这鬼差之职,既是兼职,那便要排于主业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