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刚刚煮好的药粥,闻竹颇为担心的望着正在桌前摆动着一张契约文书,回到家中已经有三日之久的常扬威。
自自家丈夫远行到回来已经过去了不知多少时间,原本就很是担心常扬威身上还没有完全恢复的伤势的闻竹现在看到对方如此心神不宁的模样,便越发的怀疑对方在离开的这段时间里究竟遭遇了什么。
终于,实在是无法继续忍耐下去的闻竹便重重的将手中的碗筷放在桌上,等到桌前的常扬威被吓得一哆嗦后,才开口质问着对方为何这些日子一直不肯开口。
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契约文书,又看了看正因为自己而生气发怒的闻竹,苦恼许久的常扬威这才回过神来,随即握着媳妇那因为时常外出走镖而粗糙的小手,轻声细语的说道:“我确实有一件事情忘记与你说了”
“这份契约文书是我从京城回来的时候,我那姥爷亲手交给我的”
将契约文书打开,好让闻竹也能看到文书上所写的每一个字,常扬威则是继续解释说:“原本这么一张只不过是包涵了一块地皮与些许财产的契约文书我并不会将其放在心上,毕竟我现在也有自己的家室,可这份契约文书偏偏是我姥爷交给我的,而且在我临走前,姥爷他甚至提起了在他死后,常家会遭人报复,让我早做准备”
“怎么会这样?”,闻竹长大了嘴巴,露出一副不敢置信的神情。
常扬威却是点了点头,说道:“一直以来,姥爷在我心里就是无所不能的存在,不仅仅是因为他是朝廷的前首辅,更是因为他能够洞察秋毫,在明争暗斗的京城里游刃有余”
“但如今朝廷最大的麻烦是为复辟旧朝的那帮叛徒,而姥爷心中早有预料谁才是幕后主使,只怕正是因为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在推动复辟旧朝的人,所以姥爷才会害怕自己喜好看戏,又不肯将答案说出来的性格会让自己比那个叛徒死得更早”
“所以你这些日子一直在苦恼着要如何调查这件事情,你想要提前将那幕后主使给揪出来?”
“没错,如今这件事情已经牵扯到了许许多多的京城官员,也就是说,与我常扬威走得近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已经被那帮人给盯上,一旦这件事情有始无终,最终失败的话,那么那些毫发无损,甚至是踩着其他官员尸体一步登天的家伙们就会将矛头直指我们”
“姥爷他这么做,或许是觉得那些家伙会提前将他杀害,掩盖真相······等等!”
正说着,常扬威突然站起身来,随后突然握住了闻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