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期:……
“别发火,我就玩笑话罢了,不是你不学无术,是从未遇到过如此无耻之徒,说起来我跟你也一样,可算在潘氏身上开了眼界了,要说来她也真是个奇人,死都不怕就怕籍籍无名,为了扬名,她甚至还早盘算好了搭上她一家子,她的母亲她的兄长的性命呢。
王妃你还真不是潘氏的对手,你想想你们两个,潘氏的父亲虽然早亡,但她的寡母乃至潘成这长兄,对她还是关爱呵护的吧?谁能想到潘氏非但只不在意他们,甚至对他们心存鄙恶?
是啊,潘母心性不良,潘成也不上进,仿佛确没什么值得推崇的品行,不过别的人鄙视也就罢了,潘氏做为女儿和妹妹,从来就不加劝勉甚至无动于衷,就这样她还认为自己出淤泥而不染呢,如此自以为是的愚狂之徒,王妃和她哪里讲得通道理?
这种人啊,说穿了就是光把道德枷锁套他人身上,偏不是皇帝吧,还以为自己能生杀予夺,把别人给盖棺定论了。
王妃你要不信,你跟潘氏说说,你的夫君区区不才在下,可以让她在刑场上想说话说不出,只能等着被别人给盖棺定论了,你且看看她还笑不笑得出来。”
芳期当然不用转述了。
“晏王!”
眼瞅着潘氏大惊失色,晏迟终于才愿意搭理她了:“你以为你能洞悉我的计划,我就会对你刮目相看?真滑稽,你有这样的心态,只能说明你和我一样张狂狠辣,不过呢,我比你幸运,或许该说我比你要聪明吧,不对,讲实在是我比你更多情,所以我才能抓住我家王妃给我的稻草,得以救赎的一线生机。
潘氏,我们还真是同一类人,区别仅在于你除了对己对任何人都无情,而我呢,和你相比还是多情之人啊,你遭遇的恶毒事没我多,要说来你根本就未经恶毒事,你不是被经遇扭曲了心性,你是生而无情,可你非但不自知,甚至以无情为荣,机关算尽就能算智慧么?我也是昨晚才醒悟,无情则失智,害人又害己。”
“你不能夺我唇舌之辩,晏王……”
“我能。”晏迟的眼眸终于冲向潘氏的眼眸:“我晏迟辜负者,此生唯有陈皇后,你当明白我有多么睚眦必报,怎么可能让你奸计得逞呢?你会被明正典刑,但你永远没有辩白的机会,你只能是……遗臭万年,哦,照样没人会记得你的名字,因为你的族人会被赦免,因为他们的确没有和你勾联。
哪怕是骂名,也只有‘潘氏’二字了,不用太久,我敢担保十年之后,都无人再知你这潘姓是源于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