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得了手,可想要跃过王府的外墙逃脱也大不易,他脱身的机会只有今日,当施术加害了太妃及小殿下,王府一团混乱。”
“那晚遇袭,太妃便不放心,夜间都是将两位小殿下抱来寝居一同安置,又毕竟是内客,侍卫不便入内,也只是将二门下实了栓,门房不离人的值夜,太妃的这处居院院墙仅一人半高……真要是有习武之人翻墙而入……虽说外间也有仆婢值夜,却不似外院那般森严,太妃还心软,不忍让仆婢整晚上都睁着眼……”
葛时简长叹道:“防范也只是防范的刺客从外头强闯,谁能料到竟然是大理国的毒师……只是下官不解的是,那毒师既然习武,又已成功潜藏在王府,有机会近身,为何偏要施以蛊术?”
晏迟不先解答葛时简的疑问,只对杨氏道:“虽说你等不可能是从大理国潜入的毒师,但也并非没有嫌疑,这案子审结之前,不能出临安,我会将你等暂时拘禁于湘王府,不过你等也不必担忧,只要清白无辜,就不会背负罪责。”
今日这些在场目睹的人证,无一不是闵妃的心腹,晏迟也答应了闵妃事后会护送她们至高丽,这几个仆婢均为官奴,留在卫国也只能再被分配给其余贵族为奴——大卫再无汴王府,汴王一家也绝无可再度死而复生,她们既已不能再返闵门,还不如借机改换个名籍,当然,晏迟也需要杨氏等亲口告诉芳期闵妃母子三人安然无事已经按照计划脱身。
待打发了杨氏一干人,晏迟才找个地方坐下来继续同葛时简和祁诚剖析案情:“之前我便收到了外察卫送达的密报,说大理国毒师有异动,但并未觉察潜入大卫境内,而是潜入了西夏,大理国已向辽国称臣,于此时潜入西夏,必然是听从于辽主之令,不过辽国那位公主在西夏王宫并未获西夏王宠幸,相在王宫之内安插毒师行刺国主并不能得逞,我推测,应当是会对西夏宗室不利,以图挑起西夏国内内乱。”
祁诚对刑案官司的审办并不擅长,然而因一直是羿栩的近臣,之于权场、战事之争还是保有基本的敏感度,当下便切中了要害:“殿下言外之意,辽国难道将对我朝用兵了?”
“经耶律齐引发这场事变,邓州榷市实则已名存实亡,辽国已经失去了对邓州的控制,又有山东等部的不断滋扰,辽国要想再次掌握主动,势必只能开战了,但他们仍然会顾忌西夏与我朝间的邦交,为了增加胜算,才会先行使计阻止西夏兵援我朝。”
晏迟抬手,摁了摁眉心,看向葛时简:“大尹刚才的疑问,为何大理毒师不直接刺杀宋国公及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