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胡须,仍然一声不吭。
徐太傅看了一眼相识已久的老狐狸,倒并不认为老友在偷奸耍滑:老实说,湘王乃是太师府的孙女婿,覃太师虽一言不发,但他除非开口指认湘王是凶手,否则无论说出什么话都为毫无力度,这个时候除了镇定自若的摸着胡须,似乎做什么说什么都不对,没法子,代表老臣先表态度的事,还得我来承当啊。
“湘王既言有真凭实据,那么徐某以为,今日倒不妨碍公审,毕竟关于福宁阁纵火案,临安城中的确众说纷芸,闹了也有甚长一段时日,沈相臣与金大夫……又的确有推动舆论指控湘王谋逆的行为,可双方争执的关键,不就在于太后的安危?这一点,今日理当证实。”
沈炯明赶紧声明:“哪怕太后真平安,也不能证实我等有罪。”
晏迟微微一笑:“所以沈相臣的意思是,不管太后平安与否,你都是清白的,而我都是罪逆?”
“众所周知,太后本家司马一门与上太保早衔仇恨,唯有上太保才有谋刺太后的动机!”
“这就是你们的所谓证凿了?好,那么我可证明沈炯明你等是血口喷人,只我请出太后之前,会先行传唤宸妃简氏,我主张在简氏及太后说话时,朝堂之上连我在内任何人都不得打断出声,否则便是做贼心虚,你等可敢承诺。”
太后看来的确没死!!!
沈炯明与金敏不由交换了一下眼色,两人已经开始了心虚。
但这时要再拒绝,就等同自认了做贼心虚,再看看政事堂的其余相臣,大相公龚佑虽然一言不发,但一言不发就是表明了态度,辛枢相不用说也一定会附议晏迟,光是沈炯明一个人,是怎么也不能阻止这场公审了!!!
好在,他们也不是完全没有准备。
于是简氏终于被带上了勤政殿,关于简氏还活着的事,其实在场众人都并不觉得意外了,因为众人的共识是太后还有命在,那么无论凶手是谁,简氏都没有遇害的理由——沈炯明**是指使简氏的人,湘王必须留下简氏这个活口以便太后指控,很明显简氏没有任何理据攀咬湘王,湘王指使简氏行凶必须是个神话——要若湘王是真凶,嫁祸简氏,也不能让简氏成为一具死无对证的尸体,行凶的人活着才有价值,虽然湘王让太后指认简氏同样好比一个神话,可相较前一个假设而言,并非完全没有操作性。
晏迟说不出声就不出声,非但不出声他甚至连看都没有看简氏一眼。
又说自从简氏行凶被当场逮获后,当然会被软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