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祁尚书的确心系官家安危,所以在次日入宫欲面见官家,这是情理之中,不存叵测之图,毕竟若是太后因火患遭遇不测,官家无论如何都不会坐视不管,官家既不管,那官家的平安确然会成为臣公心中的疑窦。”芳期当然不会吼回去,她甚至还更温柔了:“可祁尚书当面质疑过我吗?祁尚书谏请过让陈圣人答允简夫人入见宸妃吗?在座诸位也可以由己及人,对福宁阁走水事案的关注,何曾涉及宸妃?”
廖不讳又再颔首了。
不是因为见风使舵首鼠两端,而是的确觉得湘王妃的理辩很有份量,在大事件面前,谁会关注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宸妃又不在福宁阁侍疾,更没听说过福宁阁的火灾牵连别的宫苑,沈、金二人为何如此在意宸妃的安危?等等,谁在福宁阁侍疾?!
廖不讳的思维刚转折至此,芳期便又说出了一番话:“在福宁阁侍疾者乃司马娘子,众所周知,司马娘子为兴国公的嫡女,大娘娘的嫡亲侄女,更是经过官家允令,一直在福宁阁照顾大娘娘调养玉体,福宁阁走水事件之后,陈圣人虽拒绝了兴国公夫人面见大娘娘,却未曾阻止兴国公夫人与司马娘子相会,司马娘子曾亲口告知兴国公夫人,大娘娘安然无事,难道说,兴国公夫人竟然信不过亲生女儿话,还非要眼见为实?
之于金大夫与沈相臣,明知宸妃所住的殿阁与福宁阁相距甚远,若宸妃的殿苑真被火势波及,福宁殿乃至于仁明殿都将化为灰烬了,禁内发生此等大祸,又岂是外子能够只手遮天?那蹊跷的地方就来了,为何你们是要促成简夫人与宸妃谋面?”
西楼居士听了这一歇,此时也很爽快的表达意见:“太后因惊病而不便面见外臣,司马娘子却是可以作为见证的吧,明明兴国公夫人已在司马娘子口中获证太后无事的确凿,不知诸位为何仍然疑虑满腹?再有便是,为何将宸妃与此事案干连,老身也确然觉得大惑不解。”
这番话,西楼居士也是面向廖不讳说的。
所以金敏也主要针对廖不讳进行辩解:“简夫人听闻福宁阁走水,心忧女儿的安危本为人之常情……”
“简夫人心忧女儿安危是人之常情,敢问金大夫及沈相臣又是何故与简夫人共情呢?”芳期差点忍俊不住,好容易才端稳正经的架子:“后宫这样多的妃嫔,寻日里孝敬太后的也不少,光我就知道一位李婕妤,虽说太后卧疾时并没有允她入见,她却仍然坚持晨昏定省,哪怕不能入福宁阁,都要在外叩安,李婕妤也是官宦门第出身,闺阁时候被父母奉若掌上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