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将征复邓州之事另授予沈炯明和金敏,沈炯明也就罢了,目下倒还是政事堂的相卿,那金敏算什么?虽能位列朝班,可根本就无权议判军政大事,郑夫人不是受了他们两个的煽动是什么?她这样一闹……就算兴国公毫发无伤的回国,等着的也是投敌叛国的问罪。”
“我这一天天的,就连应酬都忙不过来,这样多的官眷求见,着实也并非光为了攀交,皆因旧岁的九地兵叛紧连着今年的邓州失陷,朝中不知有多少官员忧心忡忡,于是才打发了家里的女眷来问个究竟,我总得要安抚他们不需要惊虑,否则连官户都人心惶惶的,百姓们岂不更得焦虑了?
人心定了,日常照旧,才不会让奸商趁机囤积粮帛药材等日常所需,商市里物价持平,百姓才不会担心无法糊口,我这头忙碌,外子更是好些天都不曾着家了,我真还不如夫人你更熟知朝堂的情势,比如郑夫人今日这一场闹……我就不指望外子能着家了,更不晓得他怎生应对。”
芳期虽说唉声叹气,但脸上却一点不见愁闷。
龚夫人也不介意芳期这一目了然的装模作样,还能笑出来:“郑夫人毕竟是官家的舅母,湘王殿下总不能呵斥她在丽正门前撒泼,当然是要禀知官家的,我也不知官家跟郑夫人说了什么,只晓得湘王殿下遣了羿将军去接应兴国公回国,又……官家与外子说,连政事都全权授托给了湘王,只讲从今日始,大朝常朝依旧,但由湘王代为理政了,若遇政令改革颁发,还是以诏书为准,举兵之事也得圣诏及军符共发。”
羿栩彻底交权了。
芳期却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她送走了龚夫人,便亲自下厨操持了一桌酒菜,为贺晏大王的计划又再推进了关键的一步。
而就在郑氏一身缟素的擂响国朝最大的一面登闻鼓时,宫里头宸妃又与芳舒来了一场“邂逅”。
宸妃架势十足:“上回和娘子说的事,到时机了……”
还不待她把计策面授机宜,芳舒就顶了回去:“时机?娘娘是说送死的时机么?现而今晏王主理朝政,娘娘却跟我送正到时机?是否在娘娘看来,我也如兴国公一般没头脑?娘娘,我姓覃不姓司马,并无愚蠢狂妄的家传,不赶这趁死的时机了,就此别过,娘娘保重自身。”
宸妃在骄阳下呆了许久,想发火又不敢,只能气急败坏的把消息送了出去——棋子已罢工,计划难进行。
金敏和沈炯明集体陷入了困顿。
因为郑氏一场闹,好容易才见到了司马芸这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