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的小儿坐享渔翁之利?”
“那是羿枚的想法,他这人,太过迂腐,直到如今还坚持故汴王一系为正统,故汴王莫说已然不在世,便是在世,皇太孙之他早已经谦辞,甘对羿栩俯首,还哪有资格克承皇统?只是嘛,羿枚故然迂腐,咱们却也不得不承认利用故汴王之死是个极好的旗号,且这些兵附的宗亲,难免都有夺位的想法,谁也不肯冒着项上人头不保的风险,真为他人做嫁衣。
个个都想登位,皇位却只有一把,羿枚声称废羿栩立幼嗣,至少能先令九州之王先不起内争,可那襁褓小儿,即便登上了帝位,亲政还要等十好几个年头呢,这回我立了大功,至少能争获兵权,届时等我先除了羿枚、羿桓,还怕没有办法让小皇帝永无亲政之日?”
范通颔首道:“大王打算长远,倒是某过虑了,只不过某估摸着闵太妃,先期既是她的儿子登位,她做为皇太后,她的本家父兄眼见着羿栩的朝堂大势已去,又怎会负隅抵抗呢?闵申也就罢了,我只担心闵冰澜,他可是奉着羿栩的差遣正在山东联络义军兵扰辽廷,闵冰澜手中握有兵力,大王对闵家,可不能掉以轻心啊。”
“舅兄提醒得很是。”羿槐也摸起了下巴:“虽说闵氏哪怕是日后贵为太后,有司马氏这太后的下场在前,她也不能干政,朝事咱们完全可以不让闵申插手,只这闵冰澜,毕竟有山东诸部的支持,而他又是必会力佐小皇帝亲政的,这人确然是我们的心腹大患。”
“所以不能养虎为患。”范通其实已经有了思谋,把下巴用力摸几摸:“待大业已成,大王可建议羿枚,为防后戚权重,先将闵冰澜召回,途中伏杀,如此一来既能除了后患,且咱们还能握住此一把柄,先坐视闵氏与羿枚、羿桓争夺,再借闵氏之手,除了他们两个。”
这两个先把长远计商一番,羿槐终于才分析眼前:“晏迟抵营已经数日过去了,却按兵不动,以舅兄看来,他在盘算着什么?”
“都说晏迟智计过人,且还会卜断吉凶祸福此等莫测之术,然则此番是战场上实打实的兵戈之争,他一个近幸之臣,就算曾经平定过福建变乱,也无非是用胁说之计,让那起子乌合之众放弃了作乱而已。
他想要攻入衢州城,只能选择向西正面进攻,抑或是先夺仙霞关,可仙霞关地势险要,衢州城城防坚厚,无论他作合选择都妄想取胜,故而晏迟犹豫得越久,实则便示表他越是心中没底,正因为此某才认定晏迟也不过是盛名在外,虽说不算一个绣花枕头,可于军事上头他也并非什么奇才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