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昼咬牙切齿:“他是我家的官奴!”
“叛变”的家奴并不在现场,陈昼仇恨的目光只得冲着区氏。
区氏这回是真的惊惶失措了,尖声道:“此人我并不识,田大娘子,你还要袖手旁观么?你家的官奴,怎会指控为我授意?!”
田氏哪里在袖手旁观啊。
她早就被一连的几道焦雷给劈得失魂丧魄了,此时还被拎出来挨了区氏一矛头,忍不住,竟当天子面前,放声嚎丧。
羿栩:……
这案子还有什么审头?还有什么审头!!!
倒是沈炯明还算沉着,一见大势不妙,早就飞速转动起脑子,这时在田氏的嚎丧声声中,高举着象笏:“官家明鉴,此案可疑!陈渝既未溺亡,何故长达一月隐藏行踪,臣以为,这必是湘王之谋,串通葛少尹,意图陷害元大夫及陈侍郎,目的仍在让辛枢相的党从,权掌监务署!”
“沈相臣,小犬怎会……”先一个不服的就是陈昼。
“陈侍郎,你扪心自问,是否过于宠纵妾室庶子,而使他们贪婪愈炽?!你之庶子,定是早为湘王笼络,才故意设下此一圈套!”沈炯明也恨陈昼这个猪队友。
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要因为区区伎生子,便牵连这么多同盟么?!色令智昏的东西,还要不要身家性命了!!!
晏迟一哂:“官家啊,看吧,这可不是我得理不饶人,这事案本与我没什么大干连,可闹成眼下这地步,我却成了个元凶主谋,那我可就要发挥发挥辩才了,只不过……我见都不曾见过死者……不,陈小郎,更闹不清他这死而复生的原因,官家还是先允了葛少尹请令,召陈小郎入宫吧,等我见见这位同谋,才能杜撰好诡辩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