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夫人托告亲朋求上了门,区大娘子想着能借机要胁住潘氏女,特意请了我去商量,说是商量,可我敢拒绝么?我要拒绝了,元大夫不至于为难我这一个内宅妇人,可会不会埋怨官人不识好歹?官人可好不容易才争得监务署的美差,若是就这样丢了,岂不又成了我的责任?”
田氏咬死不承认陈渝的死和她有关,陈昼也是无计可施。
他和田氏其实是表兄妹,他的母亲是田氏的姑母,所以自小就有媒妁之约,听奉了父母之命,可陈昼自个儿却并未相中田氏,婚后两人间就常有摩擦,这些年因为他纳了安氏为妾,夫妻间的隔阂矛盾就更深了,纵然陈昼没想过要休妻,一颗心却早就偏向了安氏母子,他甚至计划着若是能助兴国公等斗垮了湘王,就能力争封个爵位,爵位由嫡长子继承,可他能够为安氏争个品阶诰命,替小儿子争个美差,把他所有的人脉交给小儿子继承。
但现在,陈渝没了,安氏痛不欲生,陈昼也觉得摘心挖肺的痛得难受,可他找不到田氏杀子的罪凿,见田氏又一点不胆怯,不由又想这兴许就是一桩意外事故,总之,陈昼也是把潘成恨得个咬牙切齿的,恨不能将潘成五马分尸才好。
所以他一到场,就先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恳求天子明察秋毫,务把杀人害命的凶徒处死,田氏也相跟着跪下,夫妻两个这会儿子看上去倒像十分和谐的样。
羿栩是先听取了原告及支持原告方的兴国公的说辞,才让被告一方发言。
当然还是潘成最先说话。
他已经大彻大悟了,又哪怕还再犯浑,此时面圣总也知道收敛几分,一五一十的供诉,不再讲气话,这就和廉世子的证辞先有了冲突,据潘成的供诉,廉世子当晚非但不曾阻拦他,甚至还有怂恿他和陈渝争分个强弱的行为,一直在后头煽风点火。
两个人先就吵了一场。
“官家明鉴,案发当晚廉世子不仅请了被告一人,还请了不少友朋,臣已经询问过在场中人,皆与廉世子的证供相合,足证被告潘成是为了脱罪,才谎撰口供。”兴国公自然是要帮着廉世子的。
葛时简却也据理力争:“臣已察实被告确为他人构害,那么廉世子就有同谋之嫌,廉世子一方的人证,证辞不足取信。”
双方各执一词的局面,清官能断,昏君也未必不能断,只不过想不想断而已。
廉世子在自己生辰时请潘成喝酒,要是不存恶意的话,必然只能是因为他视潘成为好友,既是好友,廉世子又不是个明辨是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