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为了收买姚氏,她可先花了好大一笔“定金”,奸计未成,这钱却是不好找姚氏讨要的,若惹急了这等“卑恶”之流,把事情捅漏出去,虽说并不怕追察到元家,可却打草惊蛇了,潘成有了提防,就更不容易算计。
区氏只好另想法子。
再收买私娼淫妇肯定行不通,而潘成好去销金窟,那些个隶属教坊的妓人,没名气的引诱不上潘成,有名气的却难被财帛收买干这种杀伤人命的事,区氏正犯愁,却有一个妇人主动献计来了。
这妇人的丈夫,本就是沈炯明的党徒,因着自家的安危,也一心一意要和湘王府为敌,这妇人的丈夫还正好宠爱一房姬妾,姬妾生了个庶子,如今十五、六的年岁,跟潘成似的纨绔膏梁得不像话,然而却很得父亲大人纵容,捧在掌心上呵护,庶子是妇人的眼中钉,就想趁这机会,既为区氏解了难题,又除掉庶子这枚眼中钉。
更巧的是妇人的丈夫,现如今是元务墉的下属,被派了趟公务远差,现在并不在临安城,所以他还不知道区氏正设计构害潘成一事,才给了妇人一石二鸟的良机。
晏迟打听得区氏的新计划,笑着对芳期道:“这一回,潘成应当是在劫难逃了。”
芳期便又约了一回袁四娘来家里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