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极,还说要亲自下厨做一笼我不爱吃的糕点,非逼着我吃,看我吃还是不吃,结果我还真吃了,他没了脾气,才赔罪告错,倒是哄得我犯了糊涂,重新做了紫苏蜂糖糕,再流了一身的臭汗。”
晏大王事后还画幅紫苏蜂糖糕,被一个翻白眼的“厨娘”捧着,向一条大黄狗走去的“作品”,就悬在他的书房里。
婵儿有回见到了画作,唉声叹气:“白虎,阿娘不爱你。”
“我说完了,等着听小闵的。”芳期没忘了跟好友交换“狗粮”。
她其实更无法想象汴王夫妇两争吵的场景。
“我说个吵得厉害的吧,我那时有孕在身,白昼时泛困,夜里失眠,想着横竖睡不着不如做几件小儿的衣裳备着,外子半夜醒来见我做针线,就让我别再忙乎了,说夜里做这些事伤眼睛,当时就擦几十针一件衣裳就做好了,我不肯撂下,外子就动手阻止,不防被针扎破了手指,我当时也不知怎么了,就埋怨他反而弄污了衣裳,白耗我一番心血,话赶话的就吵了起来,倒是惊动了婢女,闹得像出了什么大事故一样,后来两个人想想,都觉荒唐。”
“是个人都有起床气。”芳期以一句话总结:“还有女人家怀孕的时候,心情难免是浮躁的。”
袁四娘的眼前仿佛推开了一扇门,呈现出她全然不曾认识的新世界。
夫妻之间原来是这样相处的么?能为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大动干戈”?
她的父亲早逝,母亲每凡提起父亲,讲的也是父亲什么时候病的,吃了哪些药,说着说着就痛哭,她一直认为父母之间也是琴瑟和谐举案齐眉,但她从来没有听过母亲说起半件日常琐碎,她以为母亲是因为顺从,才修来的举案齐眉。
她以为丈夫疏远冷落她,是她不够顺从。
可只是她这样认为么?袁四娘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