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逼着夫婿沐浴,慧娘的阿家听着了不满,说什么臭男人臭男人,男人不臭叫什么臭男人。”
闵妃:……
袁四娘:……
“臭男人有生母撑腰,越不肯依从,慧娘虽说和臭男人相识已久,并非盲婚哑嫁,正因为如此,倒是晓得她家那个臭男人的臭脾性,吃软不吃硬,并不是一味只听母亲的话,只是谁顺着他,他就听谁的话。”
“那还叫听话么?那就是为所欲为。”闵妃笑着纠正。
芳期见袁四娘只是听,这回倒没引她开口,继续道:“慧娘的夫婿还有个嗜好,就是为人极其仗义,总爱拿自己家的钱财去资助陷困境的好友,有时候闹得自己捉襟见肘的,他也浑不介意,慧娘便没有拘着他这点,反而和他一条心。
今年新岁前,她的夫婿又把家里头用来备年货的钱借给了好友,眼看着慢说过年,恐怕不到过年就要无米下锅了,多亏得慧娘持家有方,竟还省出来些钱,解决了自家的困境,她那夫婿松了一口大气,心中对慧娘很是感激。
慧娘便借机劝他,乐善好施是好事,可连自己都没个稳靠的营生,又能拿出多少钱来帮衬亲友呢?男人听了觉得有理,就靠大舅兄引荐,去了个酒肆干跑腿送食的活计,虽说不如过去自在了,不过有了固定的薪金,手头宽泛了,就能接济更多的亲朋。
只是,这活计干不长,东家宁肯赔钱,也要和他解除雇约。”
闵妃笑了:“肯定是因为邋遢体臭的缘故,客人受不了,东家也头疼。”
“所以啊,男人终于醒悟臭男人是会被嫌弃的了,他还欠着大舅兄的人情,才乖乖改了毛病,慧娘的鼻子再不用受苦,和夫婿的情份还更进一步,你们说她是不是驭夫有术?”
这是芳期胡诌的一段故事。
但道理并不是胡诌。
“军法上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这道理搬用来与人相处也无不可,一个人总有自己的优长,有自己的缺点,顺其优长婉转使其改正缺点才是上策,如小袁,我倒也略知几分你家潘郎的行事,直率坦荡就是他的优长,他没有城府,不会算计人,虽说纨绔鲁莽,可家中的寡母和胞妹若是被人欺负,他必会铤身维护,从这点来说,他倒是个重情的人。
你啊,可不能因为一回劝勉不成就灰心丧气,由得夫婿在外头胡闹,真放纵他惹出什么祸事来,那可就悔之晚矣了。”
这是芳期再引着袁四娘说烦心事了。
四娘也果然“中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