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蝉音有何“妙用”,芳期和阿瑗探讨来探讨去依然没个定论。
可是关于晏迟认定沈炯明将要“撕脸”一事,芳期深信不疑。
“沈炯明认为那贾高松已然把晏郎给迷惑住了?”
“我连无情苑都赠给了贾高松,不管有没有被他所惑,但至少在世人看来,关系已经是极其紧密了,沈炯明目的已经达到,再说他依然没把蝉音驱逐,这还在迷惑我呢,以为我会心怀侥幸,认为他真是单纯的过河拆桥,并没有怀疑蝉音,既是如此,自然就还会信任贾高松。”
“那贾高松,真有如此大的‘魅力’,让金敏、沈炯明深信他能赢获晏郎的青睐?”
“贾高松可是莫为刍的得意门生,确然有几分真材实料,他洞谙权术,擅长诡谋,这是不是和我有几分相似?”晏迟似笑非笑。
芳期:……
“我又未曾见过那人,怎知道他和晏郎相不相似。”
“听起来王妃似乎还很想见那人似的。”
“怎么?那人当真仪表堂堂到了连晏郎都自愧不如的地步?”
“哈哈。”晏迟笑两声,整了整衣袖:“生得的确一副好皮囊,且还算是重情重义吧,不过卿本好汉,奈何为贼,再是如何憎厌羿姓皇族,然而生为华夏子民,既干出了数典忘祖、投敌叛国,助着蛮夷贱踏一本同源的国人的事,莫为刍、贾高松这样的人,注定会遗臭于青史。”
他说到这里突然住口,似乎极为讽刺的无声一笑。
除夕夜,湘王府热热闹闹,芳期也总算是见到了那位贾高松,别说,风范仪态还真有些与晏迟相似,冷冰冰凉嗖嗖,倨傲威肃,事实上贾高松也的确不是文质彬彬的性情,席间付英和他谈论一些前朝人事,差点没被贾高松呛得面红耳赤,芳期再留心,仍然无法从贾高松的神色间窥出他其实是辽国细作的痕迹,这个人,心思藏得很深。
善于伪装作态。
看着像是口无遮拦,实则却是老谋深算。
和晏迟像不像?
芳期明白了,金敏大约以为贾高松和晏迟有相似的性情,甚至有同样的城府,所以两个人定然能够惺惺相惜。
原本芳期没打算多和这人接触,可贾高松多喝了两杯酒,就忽然把话题转到了芳期身上:“我前日应一个闲人所邀,这闲人在醉生坊做东道,酒桌上不少歌姬琴伎做陪,她们提起湘王妃来,没说那些闲言碎语究竟是从谁口里听闻的,不过又提到了沈相邸的单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