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住了也有个七、八年了吧,确然无儿无女的,要真是朱氏不能生,她男人哪里还会这样容忍?又不是娶不上别个婆娘。”
朱氏被人指指点点,羞愤得好几天都没有出门。
刘力讷听闻后,大笑不止:“看看,她有什么能耐将你们扒皮?你们再努把力,闹得朱氏彻底没脸在垭口街待下去。”
那地痞头子图的就是奉承刘力讷后,得一笔赏钱,寻常就没少干四处打听那些既好欺又“特殊”的人,提供给刘力讷欺辱取笑,听刘力讷下令,立即就开始挽袖子:“刘君侯就等着看吧,别说垭口街,小人管保让朱氏灰溜溜的从临安城躲出去。”
于是地痞就唆使了一帮子顽劣小儿,分两拨,一拨跟着尹有余身后,拍手跺脚的大声取笑他是假丈夫,一拨围着尹有余的住处,辱骂朱氏不守妇道,往人家里丢破鞋烂瓜,一连闹了足有半月。
这一晚。
邻居们忽然听见尹有余放声大哭。
往他家里一瞧,只见朱氏直挺挺躺在床上,尹有余跪在床前痛哭流涕。
一个胆大的妇人上前一看,见朱氏竟是七窍流血气绝人亡。
此时已近端午了,芳期亲手做了长命缕,往葛家去送给她的外甥女。
小丫头已经过了百日礼,眉眼越发有了芳菲的模样,白白胖胖跟婵儿当时没差,不同的是很认生,芳期一抱她就哭,小腿使劲蹬,一被亲娘给抱着,立时就安静了,芳期就打趣道:“悦儿跟四妹妹那时真是一模一样,白白胖胖的还特别不待见我。”
芳菲翻了个大白眼:“三姐比我大多少,竟一副看着我长大的口吻,我跟悦儿一般大时,三姐还没婵儿大呢,记得什么?”
“记得仇。”芳期虽这样说,脸上却在笑:“四妹妹过去不总说我小肚鸡肠,记仇得很,这会儿倒夸赞起我健忘大度来?”
“我这是在夸你么?”芳菲正要继续跟芳期较劲,就见门帘子一掀,自家大嫂进了屋子,立时就“雍容”了,赶紧要起身行礼。
彭氏连忙上前阻止:“抱着孩子呢,别这样讲究,我是听说王妃来了,过来见上一见说会儿子闲话,弟妇这样讲礼,那我也得向王妃行礼了。”
芳期就笑道:“刚四妹妹还埋怨我呢,说不过是几件应节的物件儿,巴巴的亲自送过来,明显是为了来蹭吃蹭喝,我尚且来不及解释送礼是顺便,今日来主要是有件事得烦托彭娘子,正好娘子就过来了。”
芳期今日是真无事不登三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