娆的作态举止,然而容貌是当真艳冠临安,沈炯明在自家谢恩宴日终于目睹了传说中倾国倾城的湘王妃,他忽然明白了为何晏迟对金屋苑里的莺莺燕燕能够坐怀不乱,没法子,晏大王结识“真国色”太早,眼光养刁了,湘王府的那一妻一妾,前者是国色天香,后者具文君之才,联同便是才貌“双”全,举世无“三”,有这样一双妻妾,晏迟还哪里看得入眼庸脂俗粉?
这是沈炯明在未和蝉音“摊牌”前的顿悟。
“姐姐、姐夫,未知这么晚唤妾来此为何,难道,又发生了什么意外?”
沈炯明瞅着蝉音别别扭扭的作态,尚还恬不知耻仍以“姐姐、姐夫”相称,只有困惑和惊疑的神色不像伪装,这个贪生怕死贪慕虚荣的女子,经不起一点风波险恶,却还有谋图大富大贵的野心,也太庸脂俗粉了,怎么跟为了救晏迟性命,敢往丽正门敲登闻鼓的覃妃相比?
“你先坐吧。”沈炯明拿起茶盏,慢悠悠喝了口茶,眼帘子半盖着,似看向蝉音却又像根本没有看着她:“今天湘王妃来此,说暂时还顾不得接你回去,我寻思着她恐怕是想食言,先不管湘王妃是什么意思吧,这一段儿,不如你先住去别苑,省得闹出有损名节清白的闲言,更让湘王妃得了把柄,干脆拒绝她之前的许诺。”
蝉音刚刚才挨着了椅子,立时又站起来,还迫切地往前走两步:“我跟阿姐住一处,哪会有人胆敢指谪,且王妃说了让阿姐带携着我多识得些士人,等才华品行为更多的文士认可,她才好在陈圣人面前进言,为我争取孺人品位……”
沈炯明已经拉黑了脸。
一边的单氏也连连冷笑。
蝉音手足无措怔在当场。
“你还想回湘王府去么?我看你是舍不得离开我这相邸吧,听说要送你去别苑,你连湘王妃想食言的事都不计较了,你不应该咬牙切齿的愤恨,指责湘王妃妒娨和言而无信么?你不应该央着我们游说湘王立即接你回去,免得你再被湘王妃算计么?你怎么就一点不记恨湘王妃,反而把她的话当成金科玉律奉行不悖了?”
沈炯明连番逼问,却并不给蝉音辩解的机会:“湘王府前番被围禁,你为了另寻个依傍,居然打算攀附王烁,王烁都已经告诉我了,湘王使你来我家中,为的是安插/你这耳目,他是想替赵清渠寻仇,湘王收拾了高仁宽、丁九山、王烁等人,紧跟着就会送我上断头台,蝉音,你应该明白,要是湘王知道你早已经背叛了他,让我心生提防,你觉得他曾经承诺你的事,还会兑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