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容易糊弄呢,天火?哪来的天火?昨晚没劈雳没响雷的连滴雨都没下,这天火从哪里来?他说是天火就天火了?官家有的是办法坐实是有人纵火焚毁宝塔。
晏迟和覃芳期这回是死定了,就连覃芳舒,苟延喘残的日子也到了头,我只烦心覃芳期生的那孽障……一个才满周岁的丫头,官家为了显大度是不会处杀的,这孽障还不像祥佳,毕竟是皇族的血脉,祥佳至多是被软禁在内狱不至于沦落为官妓。
覃芳期到底是覃氏女,她生的那孽障若成了官妓,我们脸面上也不好看,莫不如我去向大娘娘求个恩典吧,让那孽障先由我们家领回,过上一年半载的就让她夭折了干净。”
覃逊听得直蹙眉。
真不知道他的这位老妻,怎么岁数越大心肠越狠,想起从前……刁蛮归刁蛮,妒悍也是真妒悍,可远没到把人命当草芥的地步,那时候,怀宗一朝,皇帝因听信奸谗,处杀了昆仑伯,昆伦伯和洛阳王氏没有丝毫干系,但老妻听闻昆仑伯的女儿没为官奴后,惨死于内廷的事,尚还悲叹同情。
现在呢?哪怕是再恨三娘,何至于连婵儿这么个小儿都不放过?
覃逊现在不想和王老夫人交谈了。
他冲仆妇摆摆手,又放轻脚步离开,至风墅自己跟自己手谈,等晚间,覃牧下衙,覃逊才听说了天子这回飞快做出的决断。
“没有降罪太后,只是诏告文武百官,太后因心中懊悔,发誓今后再不预政,从此慈宁宫也不会再召见诸多外命妇。”
这就是把太后给软禁在慈宁宫里了。
“兴国公虽未附逆,却犯失察之责,被罢黜相位,贬为临安府尹,却不执临安府事,由葛少尹管理临安府治事务。”
这是给了司马权一线起复的机会。
“司马极处死,其长子亦判斩决,此一系其余儿郎年满十五尽皆流配充军,未满十五者,充为官奴。”
连对司马家的人都是如此重惩,洛王标及其党徒的下场可想而知。
“王公,处死,嫡系子孙不赦,其余洛阳王氏族人驱逐出临安,三代不许应试,内眷除马氏也被判斩决外,没为官奴,许兰陵周氏休弃王氏女。”
覃逊闭着眼,深深一声长叹,洛阳王氏彻底败落了。
“任镇江侯为首相,沈中丞亦补入政事堂,徐大夫升任礼部尚书一职,牧,升任吏部侍郎。”
“让你升任吏部侍郎,是官家对湘王的褒奖。”
“官家赐湘王上太保一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