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弃了,而后就是她的陪嫁婢女,成了司马仲的新欢。
潘氏入门时,她都已经记不清是司马仲的第几个新欢了。
又来了个刘氏,是翁爹的妾室,本和她井水不犯河水,却偏要与她相争,从此她的生活就有如战场,她无奈地看着女儿被对方拉拢,将她竟当作不相干的人,现如今那两个女人连她的儿子也不放过。
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从天竺寺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昼了,天上是淡淡的青色,人间的光景却极为灿烂,西湖边游人如织,丹枫傍夹的道迳,车马越行越缓。
简氏在车里闭目养神,却忽听外间似乎起了摩擦,她蹙着眉细听,闻得似乎有女子道:“原来车里是简娘子,奴是湘王府的婢女,我家王妃就在一旁的亭子里……”
怎么竟与湘王府起了摩擦?!
简氏慎肃的了神色。
便是刘氏被湘王妃折辱时简氏暗觉心中痛快,可她也极其明白自家会从此与湘王府衔恨结仇,更不要说她的女儿已经嫁去了宋国公府,可湘王不管打算佐助太子还是汴王,都是司马一族的政敌,湘王和湘王妃厌恨的可不仅仅是刘氏而已。
“出了什么事?”简氏隔着帘子问车外的仆妇。
“是湘王府的两个婢女在道径边玩闹,不慎摔倒,差点被咱们的马车撞到了,所幸并没有伤着。”
简氏想了一想,还是从车上下来。
湘王妃既然就在近前,且还差点生事,稳妥起见她还是应当前往应酬一番的,免得事后又被那位性子颇要强,城府还极深的女子抓得把柄闹出事故来。
芳期见简氏过来,倒是笑着起身相迎,听了简氏说明来意,笑得越发温和了:“我家婢女淘气,便是伤了也是她们自找的,谁让在道迳边上打闹忘了形呢?娘子也太小心了,还亲自来说明……我可真是恶名在外了,为这点事,哪里会无理取闹。”
见简氏神色越是严肃,芳期忙拉她坐下:“我说趣话呢,娘子可别当真,今日遇见娘子,也算我们两个有缘,娘子正好也在这儿歇上一歇,喝一盏茶水,陪我说阵子话。”
简氏并没真正与芳期打过交道,就算过去在别家宴会上遇见,也有如楚河汉界,打个招呼就分道扬镳了,且她心里提防着这回“巧遇”并不那么凑巧,就越发拘谨了,颇有些没话找话:“王妃今日怎么会来这里逛玩?”
“我就是个贪玩的人。”芳期指指湖面上:“今日外子请安义侯游湖,我听了就也起了玩兴,安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