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旧事来套交情,她且当史郡君说的都是真话。
因此当史郡君立时说要做东道,并力邀芳期赴宴时,她含笑答应了。
十月,临安城终于有了几分入冬的模样,史郡君的园子里芙蓉花开得好,所以主题是赏花,赏花一般就有饮酒,聚会的时间拖得长久些,哪知道下昼时,绵绵的冷雨下起来没完没了似的,湘王府距离最远,史郡君就坚持要让芳期留宿,还道:“王妃若为避嫌,不如也请湘王来,外子今日正好和羿世子也在饮谈,湘王来了才更尽兴。”
“外子今日被安义侯约了外出,也不知现下人在何处。”芳期婉拒道。
“湘王怎么和安义侯有了交道?”连尹夫人都觉得奇特了。
“两个人都好吃呗。”芳期微笑道:“安义侯虽是兴国公的亲戚,不知何故,突然就主动跟外子攀谈,外子与兴国公间其实没什么深仇大恨,且一贯知道安义侯从不过问朝堂之事,也是想着借安义侯主动亲近的时机,尽量跟兴国公化解矛盾吧。”
尹夫人总算是找到了进一步示好的机会,连忙说:“兴国公就罢了,只是大娘娘因为司马公的缘故,对湘王及王妃可是记恨得很,司马公呢,就是个糊涂人,一味的听信宠妾的枕旁风,前不久为了湘王的事,还跟我家翁父争执了一场呢,湘王固然有修好之意,但对司马公却不得不防。”
“说起来这也怪我气性大。”芳期叹了声气:“那刘氏公然挑衅我,我没忍住才还以厉害,谁曾想司马公竟会为刘氏唆使,又再嫁害我,外子不是个由人欺迫忍气吞声的软性,导致司马公削职为民,这仇算是结下了,现如今想消却也难了。”
“说不定安义侯还真能起到作用呢。”史郡君积极开动脑筋:“我打听得一件事,刘氏的弟弟刘投,因为刘氏的缘故竟娶了个富贾家的女儿为妻,刘氏嫂嫂的娘家本就有钱,指望着家里的子弟能靠司马极提携谋个正当的官职,还真被他盼着了,有一个儿子近日入了皇城司察部。
刘投的小舅子有了官职,刘氏岂不盼着水涨船高,安义侯不也是姓刘吗?要若是这两家联了宗,刘投岂不对安义侯心存感激,安义侯在让刘投去劝刘氏息事宁人,刘投也不敢不听,刘氏为了本家的兴旺发达,总不至于再为点过节还记恨王妃,她要是转而劝司马极跟湘王府和解,湘王就不必发愁了。”
芳期没想到会有此意外收获。
又道:“外子的性情刚强,恐怕不会主动向那刘氏低头,让安义侯跟刘氏的娘家联宗,这法子虽好,却未必行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