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脚不便,结果导致还跑不稳却偏爱跑的小儿摔伤了头,肿了老大一个包,她心疼得了不得,今日本是推脱的,刘氏却根本不听她的为难之处,非要把她叫出来羞辱一番。
可不就如湘王妃所说,她们害怕的不是刘姬,是太后,万一刘姬在太后跟前中伤陷害她们,她们一家子可就活不成了。
芳期瞥了刘氏一眼。
才慢条斯理道:“几位娘子可别被刘氏给唬着了,司马极现在不过都是平民布衣,有何资格怪罪他人?哪怕刘氏搬出大娘娘来,大娘娘连她高矮胖瘦都闹不清,怎会听信她的唆使,降罪于无辜百姓呢?刘氏真要敢再逼迫几位,你们就去湘王府喊冤,我替你们出头。”
说完又笑看着刘氏:“伫在这里,是等着吃掌掴么?”
刘氏回家的时候,哭得妆都花了。
问得司马极正跟新交识的许先生在饮酒,她也顾不上许先生是个外男,花着脸就冲去了花苑里的水榭,一头往司马极怀里扎,抽搐得活像要断气,把那位许先生惊得怔了许久后,才醒悟过来应该非礼勿视,最后闭紧了嘴巴一走了之,待走老远了,才没忍住笑出声。
王妃真是好本事啊,能把个没脸没皮的妇人气成这副情状,看来真有别于普通的大家闺秀,难怪能征服了郎主,可惜,他还没得机会拜见主母,只无非是听付英说了些事……太难想象郎主耐着那暴戾的性情跟女子谈情说爱的场景了。
许延摇着头,却又听一声唤。
“先生不是在与姐夫饮谈么?我刚想去寻你们呢,怎么在这里就碰上了?”
许延抬眼一看,笑了:“原来是宣德郎,唉,本在饮谈,奈何司马公后宅有事,我便先告辞出来了。”
这位宣德郎姓胡,名洁劭,是举荐许延交识司马极的人,他还是司马极的小舅子,很多很多年前,被许延救过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