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9章 刀落(3 / 4)

辞又岂同于推测?且除梁氏之外,还有梁氏收买的旧仆供辞,梁氏并未反驳,岂同于片面之说?如今日这起要案,倘若嫌犯认罪,下官也无话可说。”

霍赴峡当然不可能认罪,自己并没做过的事,让他怎么认?

他甚至都不知道吴顾昭是被刺死的还是被毒死的又或是被砸死的。

司马权也心知霍赴峡不可能认罪,他锋利的长剑,急急忙忙对准了这个尚且如坠五云雾里茫然不知所措的嫌犯。

“认罪便如服诛,霍赴峡可并不是梁氏这等无知妇人,明知死路怎会择行?葛少尹莫不是仅因人犯不认罪,就断定他为无辜吧!”

葛时简自然不会这么武断。

他问霍赴峡:“昨日三更,你在何处,可有人证?”

据尤杏花的口供,霍赴峡若为凶手,三更夜半时他应在凶案现场,但要霍赴峡无辜,今日便要入宫当值,昨晚三更按常理讲他应该宿于家中,而霍宅的下人,不可能全都附逆,若有良雇能证实霍赴峡并不具备行凶时间,这样的证辞多少还算可信。

霍赴峡还真有人证。

昨日下昼,他便接一旧同僚,也即现在还在皇城司察部任职的何某人邀请,往其居宅饮谈去了,且是借宿在何家,今日是从何家直接入宫应值,何某人当然可以作为他的人证。

兴国公立时质问:“霍赴峡你身为侍御右都统,且明知今日入值,要做为国宴仪卫护侍君侧,职责重大,怎会因为旧同僚相邀,就饮谈至夜深?!我看那何潇峻定然也是你的同党,有心替你做伪证。”

眼看着唯一人证似乎连作供都机会都没有就要被打为共犯,霍赴峡心急之下,也只好实话实说:“何潇峻因忧心淮王安危,才请我去他的宅子里细商,官家,实则卑职及诸多皇城司的共事,皆以为淮王必定是为奸徒诬陷,请官家明鉴!”

“霍都统你总算承认了你等**,与淮王分明是一条心!”司马权冷笑。

葛时简也沉默不语。

但任侍御,尤其做统调诸御侍的左右都统,必须坚守的原则就是不得妄议朝堂事务,这些人只能效忠于君帝,虽生而为人,难免都有俗情世故,不至于到“与世隔绝”的地步,可辟如皇帝怀疑淮王杜意图谋逆一案,霍赴峡绝对不能因为与淮王之间的私交,就质疑君主的决定,便是请求“明鉴”为淮王求情的行为,都足够让他失去成为侍御的资格。

可被罢免职位而已,不代表就罪该当死。

所以葛时简仍然坚持要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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