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粘覃太师的,肆无忌惮地扯着太师公的胡须玩,不时间还转过头来看看不肯留须的晏大王,许是觉着她亲爱的爹爹就差一把长须就完美了。
芳莲回来得晚些,她还像过去未出阁时一样,就伴在李夫人的身边儿,只任人都看得出,嫁人后的芳莲对待嫡母比过去更加亲近。
王老夫人到场最晚,板着一张脸,只偶尔对王嘉慧才肯露出笑脸来。
一家人围着水榭里的一张大长桌落座,自是满眼的美味佳肴、山珍海味,覃逊还特意让周小娘也坐下来,芳期看见周小娘执箸时手腕都在颤抖了。
晏迟举杯贺寿时,覃大夫显然怔了一怔。
一家人,单缺了覃芳姿。
饭后,覃泽与芳期说起芳姿来:“二妹妹不肯来,我去庄子里接她,她说她来了反而败兴。我看着二妹妹在庄子里,倒越是习惯了清净渡日,也不像过去般对下人呼来喝去了,偶尔还会跟邻里往来,她现在这样,虽算不得好,总归是不再受心魔所困,看开了许多,心中反而踏实。”
芳期不知道芳姿是不是真的看开。
但认命却是一定的。
她不想来,多半是避着葛二郎,覃芳姿就算不再如过去般目中无人,可在葛二郎面前,她是独一难堪的人,仅余的一点骄傲,就是不将难堪展现在葛二郎的眼前了。
“待日后,离了大卫,二姐说不定还能遇见有缘人吧。”芳期道。
覃泽并没有机会多陪芳期闲话,他瞧见覃敬一直拉着葛二郎喝酒,自己却喝得有些多了,应当又开始说车辘轱话,指不定就快抱怨命运不济,身为长子,覃泽自然赶紧的过去劝抚。
阳春奴连忙过来缠着了芳期。
而晏迟却被覃太师给拉去了风墅,不知道两人又再琢磨什么阴谋诡计。
芳期刚答应了小侄女儿跟她一同去逛园子,嘱咐着奶母抱好了婵儿也跟着去,结果没走两步,就被王老夫人给截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