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王夫妇亲自相迎。
闵妃倒不意外芳期会赶在今日就来“践诺”,她甚至还想到了芳期会来,一见面,就笑吟吟地拉了芳期的手:“我就说吧,今日备好酒菜,必然不会无客捧场,大王刚还笑话我难不成也有未卜先知之能呢,现在贵客果然来了,大王该怎么说?”
三双眼睛都看向了汴王。
自从成亲之后,也是因为归卫已经有了一段时间,汴王本已夹杂着银丝的发鬓已经不见了霜痕,虽说现下只着半旧一身常服,可却添了几分焕发的精神,只是气态仍是平和,听妻子的调侃,似乎还有几分局促,可微微一笑时,目光却很是温暖:“确如王妃所说,三妹妹待人热忱侠义,知道我们的担忧,一定会及时相助。”
等在凉亭里落座,芳期才道:“小闵,我今日已经向太后道了喜。”
闵妃听懂了这话,微有些诧异,不过很快就神色如常了:“阿期既知会了太后,定是有了对策。”
“因为瞒不住。”芳期看了一眼凉亭四周,确定无人窥听,才道:“太后听闻小闵有孕一事,根本不觉诧异,我的知会,必然是多此一举了。”
汴王轻轻叹了一口气:“我已经努力提防了,却仍防不住耳目,光是靠我,根本无法保全妻小。”
“羿兄却也不必自责。”晏迟竟破天荒安慰起了汴王:“汴王府里的下人,本非羿兄主择,还有不少能飞檐走壁的,羿兄如果能防住这些耳目,恐怕就更危险了。”
“无端,既是我与内子有事相求,有的话我也理当向无端坦诚,子嗣之事,我本无意强求,只不过内子却希望膝下有孩儿承欢,我想着,我比内子年长许多,定然会先她离世,着实不忍心让内子老来孤寂,若我不能再相陪,她身边有子女家人陪伴,我也才能安心。可是我毕竟……”汴王苦笑道:“曾经空担着个太孙的名衔,也不怪官家会忌防,我只期望储君一直平安,那我们一家,或许还能求个平安。”
闵妃似乎也是第一次听汴王说这话,怔了一怔,不由红了眼角,她握了丈夫的手:“是我的执念,我是看着婵儿,发自内心的羡慕阿期,明知此时不宜……但奢望着兴许会得个女儿呢,如此便不用担心会为太后不容了。”
说完就看向晏迟,欲言又止。
“汴王妃若不介意,我先听一听汴王妃的脉象。”晏迟道。
等凝神听毕脉息,晏迟又拿出了铜币,几抛几算,在汴王夫妇满带期望的注视下,他却摇了摇头:“羿兄将添男嗣,且,还是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