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的。”芳期不由也翘起了唇角。
今日这样的喜宴,虽说男男女女的不至于完全隔绝,但想来钟离奇会先后为翁翁、二叔略经考问,只怕还要被李家的宾客趁机相上一相,说不定自家长兄也会对他格外“关照”,多少宾客,看也能看出钟离奇受到太师府这样的“待见”是为哪般了,哪怕有机会与六妹妹会面,众目睽睽下说说笑笑就肯定不合适了。
正这样想,竟就看见李家几位舅母和媳妇,正由五娘陪着往这头来。
芳期笑着迎了上前,跟这门亲戚闲聊,可比应酬洛阳王氏的女眷愉快多了。
林家和李家本就是姻亲,而覃渊能成林家的女婿,多得李家大舅母牵线搭桥作媒人,李家的宾客,今日本应受到太师府的礼遇,奉为上宾,可王老夫人坚持要让洛阳王氏的宾客据正席上座,李家的宾客只能屈居其次,如这个时候在无边楼上饮待礼茶,王家的人占了顶层,李家的人跟她们本就不和,李夫人干脆舍了无边楼,让娘家人另于秋水榭候礼。
马氏从无边楼上的窗子里一望,瞧见李家的女眷进了底下的水榭,她轻哼一声:“任是湘王妃有意怠慢咱们,到底太师府还是姑母作主呢,这不李氏,也不敢捧高本家排压咱们么?”
一个媳妇应和道:“叔公如今可是尚书公,又有宋国公关照,连湘王也无能排压,现下多少临安的官员,都心照不宣,笃定了叔公日后必能拜相,今日赴宴的宾客,定然都会与咱们亲近,李家的人啊,注定只能是陪衬。”
王嘉慧的郁气还没缓过来,拉着脸道:“只是太师府的二夫人,心中势必藏奸,为了不让她的本家难堪,定然会有意将来客往下头水榭引。”她就嘱咐两个婢女:“你们往下头去,放聪明些,若真觉察太师府的二夫人是那样的心思,不能让她得逞。”
马氏微微蹙了眉:“这样做太刻意了,也是不妥当的。”
“叔母,儿听父亲教导兄长们,虽说洛阳王氏从不在意那些虚荣,奈何世间小人当道,世情便是如此现实,什么门第更多趋奉者,就会被认定为得势,如今叔公起复,拜相入阁指日可待,我们若不趁机压制李家更待何时?若咱们得势时尚且被人欺压而不反击,在那起子投机的小人眼里,岂不成了对李家心存忌惮,无异于承认洛阳王不及相州李。”
听王嘉慧这样说,马氏才颔首:“慧儿确然有远见,我竟忽视了这并非义气之争,而关系到家族声望,就依你的主意。”
一媳妇又来凑兴:“所以慧妹妹才能得好姻缘呢,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