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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持着这样的想法,王老夫人今日就气势汹汹杀去了西楼居。
西楼居大门紧闭,大门两侧,左右院墙,基脚长了成片的绿苔,王老夫人从车窗里看去,只觉已是凄凉衰败的气象,她心里先就觉得痛快起来,也不下车,只让仆妇去拍门。
门打开,出来的是个老苍头,一边听着仆妇报来历,一边看了眼那辆打横停在门前的,极其华贵的马车,却既不将门扇彻底拉开,又不上前相迎,只大声道:“我家主人在病中,恕不能接待来客。”
老苍头本是听力不大灵光了,所以难免会不自觉地提高嗓门说话,并不是故意嚷嚷得惊扰四邻,谁知王老夫人带的那仆妇却是有心要闹事的,一听老苍头果然是挑衅的态度,顿时就兴奋了。
也敞亮着嗓门:“你这门仆好没道理!难道没听见我说的话么?来者可不是常人,我家主母是太师公夫人,与你家主母更是姨表亲戚,听闻你家主人病重,特地前来探望,早些人已经按照礼数递了拜帖,你竟然胆敢拒之门外?!
西楼居士身出名门,夫家亦为望族,必不会如此傲慢无礼!莫不是你们这些刁奴趁主人病重,不能理事,就躲懒拒客吧?!又或是西楼居士丧夫丧子,多年守寡,现弥留之际,你等刁奴竟敢串通私昧主家遗财!”
西楼居虽位于钱塘门外,地属临安城郊了,不过这一片慢说有不少民居,甚至更多的是贵族官员置建的别馆游墅,两番高嗓门一喊,肯定会惊动邻里,卫人好事,也多的是热心调和争执的人,于是立时就有了探头探脑的看客,甚至有人听闻喧闹,干脆近前观望的。
王老夫人仍坐在车里,嘴角已然翘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