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打了个冷颤。
一声闷雷,很应景的,轰隆隆在阴云深处响起,长英堂里像忽然卷进了一股寒风,让鹊儿接连打了好几个冷颤,她不由尖声回应:“奴婢虽是下人,却并非湘王府的下人,殿下这是要迫着奴婢去见谁?孺人,湘王如此无礼,势必不怀好意!”
芳舒蹙着眉头看向芳期,欲说什么。
芳期却避开了芳舒的眼睛:“舒妹妹,今日之事,我着实也无奈,还望舒妹妹体谅。”
芳舒深深吸了口气:“三姐,鹊儿若不能安返,恐怕这事……她是良籍……”
“孺人不必担心,只要这婢女识相,她好端端来的必然能够好端端的回,如此,晏某就把她带走了。”晏迟态度十分强横。
而随着他话音一落,让鹊儿觉得眼熟的胡椒、常映一同进来,这二位把鹊儿胳膊一架,鹊儿也只能跟着她们走了,她的步子但凡迈得慢些,就觉胳膊像要被扯下来般生痛,不由得她不跟随。
覃孺人定是出卖了淮王!!!
此时的鹊儿还有闲心愤怒,琢磨着湘王肯定不敢害杀她,无非是进行一番威逼利诱而已,等她脱了身,定要将今日在湘王府的遭遇如实告诉淮王,到时覃氏可就别想活着了!
得月楼上。
被轻轻一搡,鹊儿就跪在了地上,她抬眼看向上座之人……
眨眨眼再看,揉揉眼再看,然后就成了一只呆鸡。
“看来,朕不需再说朕究竟是谁了。”羿栩又细又长的眼角,渗出冷光。
便是登位之后,天子偶尔也会私服往淮王府,鹊儿虽只是普通婢女,但因好奇也远远观瞻过龙颜,更何况天子今日身着龙袍,她哪里会认不出??
只虽然说比起普通人来,做为淮王府的婢女,仿佛大有机会接近圣驾,可鹊儿除了远远观瞻龙颜之外,从来不敢想竟会为天子接见,此时婢女心惊胆颤地赶紧垂下了眼睑,毫无章法的行礼,只是尽力的匍匐下去,半张脸孔都贴在了楼板上。
羿栩对审问这样的婢女毫无兴趣。
清箫开口:“淮王让你监视覃孺人?”
鹊儿差点把整张脸都贴到楼板上去。
“当着官家的面,若有半字虚言,可都是犯了欺君大罪。”清箫很温和地“普法”。
所有的荣华富贵,都比不过人头落地的威胁,对于鹊儿这样的婢女而言,其实根本不算见过大世面,淮王固然能予她富贵,但天子却能直接决定她的生死,甚至连个罪名,都稀罕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