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伏杀计划既然已被惟难觉察,连凶器都不及带走,是必进行不下去的了,此二凶徒应当早不在这附近,不过他们不在月轮山设伏,不在此间酒肆设伏,还专门挑了兴教寺,应当是只能确断我与汴王会往兴教寺中,也就是说走漏风声,跟这两个凶徒通风报讯的人,不是出在湘王府和汴王府,只能是兴教寺的和尚,跟他们里应外合。”晏迟须臾间便有了判断。
“是,吴某这就去盘问寺中僧人。”吴姓领队大彻大悟。
因为这起突发的事件,接下来的行程自然继续不下去了,晏迟先让谭肆回府,调集更多亲兵,分别护送汴王、明皎等人安返——汴王虽然也是亲王,且还是正儿八经的宗室亲王,不过羿栩对待这位前太孙,可远远不如对待晏迟这般信任,未许汴王府拥有亲卫私兵,当然发生这样的事情巡卫营理当负责汴王的安全,但湘王府既有亲兵,晏迟就没再动用“公器”。
他与芳期反而是最后回到湘王府的。
“今日这件事……”
“不是我安排,但应当说是我促进。”晏迟道:“卫辽之间再度议和,条约上新加一则,卫国应当允许辽人入卫国国境,这其实无异于卫国公开允许辽人的细作在卫国活动,这一条件不仅是我,满朝文武包括司马修之内其实无人认同,但羿栩生怕不答应的话,辽廷会罢止和议,他也无非强调辽国不得派遣兵士入境,前来卫国的辽人必须遵守卫国的律法而已。
然则这样一来,卫廷就不得再逮捕辽国细作了。莫为刍的计划,有一条被我探知。他情知汴王与咱们来往频密,故而想到个一石二鸟的计划,正是利用辽国细作达成,今日那两名凶徒,其实就是辽国细作。
我只是提供了莫为刍一个契机而已,惟善大和尚的确与我相熟,所以他收留了惟难,惟难是刺探社的人,他早发觉了辽国细作暗中收买了兴教寺的僧人,因为我偶尔会往兴教寺,辽国的细作意图毒杀我。”
芳期:!!!
晏迟轻轻一笑:“王妃莫紧张,他们得逞过,成功投毒,奈何发觉毒药对我根本不起作用,他们知道我会解毒之法,彻底打消了用毒这一手段,所以今日才打算铤而走险,伏在暗处用手/弩射杀,不过他们今日打算射杀之人不是我。”
“可是辽贼一计未成,今后难防会再次安排伏杀!”芳期哪里可能不紧张。
“在卫国境内伏杀朝廷重臣谈何容易?便是辽国细作,也难以携带强弓劲弩此等武器入境,今日他们的手/弩,其实是我使人私售给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