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震惊之色,料到自家这起横祸其实早被覃太师风闻,而覃太师甚至都没有事先报讯,又怎能指望他伸出援手替高家化解危难?这不是王老夫人哭一哭求一求就能促就的事,张氏于是一转身,“砰”地一声跪在了芳期的膝下。
“湘王妃,妾身明白因为六娘数番触怒,你对整个高家都心怀芥蒂,因为旧时的过节妾身本不应当再奢望王妃相助,只这回险难,确然是生死攸关!龚侯这回确然是有意污陷翁爹及外子,还有诸位伯叔,他这是要将高家置于死地啊!王妃若是见死不救,定会连累殿下也受诽议,王妃可得顾虑啊,再是对高家有何嫌隙,毕竟与镇江侯府相比,高家才是王妃的亲戚,镇江侯是外人……”
芳期看着张氏,心里着实觉得荒唐:跪都跪下来了,舍了姿态嘴巴上说的却是硬话,生死攸关了难道还要使“恩威并济”那一套?也不看看我什么时候吃过这一套?
芳期不吃威逼,但王老夫人却如醍醐灌顶了。
“三丫头,这回可由不得你还计较从前的过节了,你一个妇道人家不怕诽议,可湘王殿下却要在庙堂立足的,担着六亲不认的恶名,御史言官可会弹劾湘王不仁不义,不忠不孝!”
晏迟斜挑着眉眼听王老夫人说完这番话,把酒杯重重往桌上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