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到底是我那不肖子说谎,还是令孙女在狡辩。”
“这……”高仁宽佯作羞怍,长叹一声:“高某情知家门不幸,出了个忤逆女,这孽障曾经因为执迷儿女私情,无视礼规教矩,做下自甘为妾令人鄙斥的事,可这孽障毕竟当年在湘王府时,哪怕被湘王冷落多年至少不算全然不知廉耻,尚且能守妇道,后来知错而悔,听从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无贞妇之气节,受胁而就范确然也是羞耻,可要说她为了财物便彻底不顾体统,先犯淫诱该死的罪行……倘若真是如此,老夫必定不再庇容。”
言下之意,其实就是推卸了。
“好啊,高相公原来也知道自甘为妾令人不齿,是无视礼矩有辱门楣!”龚夫人怒瞪着一双泪眼:“令孙女出湘王府时是处子之身是她尚知廉耻?那是她纵然使出了千般手段哪怕自荐枕席却丝毫不起作用,反而更加让湘王厌恨唾弃!湘王妃可从来都不认可高氏的品行……”
“过去之事再提无益。”龚佑劝止了龚夫人,他这时已经完全冷静下来:“高相公想要凭证,好,我就给高相公凭证。”
镇江侯“出示”的其实是个人证,这人证是郭季礼、高蓓声夫妇二人院子里的一个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