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虾吃虾,还有青蔬蕈菇,妊期荤素搭配得更加讲究。”晏迟不再说那些琐事杂务了。
怎知道次日,芳期还没急着又请董娘,倒是薛家娘子的拜帖先送到了太师府,芳期就回了一封答帖,请薛家娘子再次日晤谈,她拿着那拜帖给晏迟瞧,说她的判断:“薛小娘子跟六妹虽算是闺交了,不过我与薛家娘子仍少来往的,薛家娘子明知我有妊,见客颇有些不便,她还递了拜帖来,怕不是马氏逼得太急,薛家娘子心里着慌了吧?”
“真要是这样,薛奇儒可就动意了,否则薛家娘子直接拒绝马氏便是,需不着搬王妃当救兵。”晏迟想了一想,道:“我猜是潘内臣雷厉风行,但他摸不清我的意图,导致陈皇后误解了我的意思,以为我不愿薛家和洛阳王氏联姻,却赞成薛小娘子嫁给羿梁,陈瑛立时对薛奇儒露了意,薛奇儒不情愿,却不敢抗旨,也不敢逆陈瑛的意,只好差遣薛母来我们家求情。”
被晏迟这么一提醒,芳期心里就越有了数,倒颇觉得几分欣慰:“看来薛侍郎已经坑了长女,毕竟不肯再坑幼女,要说来薛幼娘嫁给太孙是为正妃,薛侍郎只考虑名声利益的话并无损害,大可不必为此焦虑,只是因为太孙对薛幼娘着实不算良配,他不忍心再让幼女也陷身不幸。”
真是大卫的权场,见多的是为了利益不顾女儿终生幸福的官员,鲜少的是关心女儿喜怒哀愁的父亲,薛奇儒这回的抉择,芳期做为外人都颇觉几分感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