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不放晏郎出门了?是你自个儿总在家呆着!”
“现今不少人都晓得我陪王妃在家安胎,连请柬都不敢往王府送,生怕王妃怪他们撺掇我出门花天酒地,暗中给他们穿小鞋,日后他们就再莫想进湘王府的大门了。”晏迟笑道。
八月拿着个羊脂玉雕成的双虾纹玉壶进来,这是她才从摆器库里挑选出来的,是因芳期总嫌暑热,这丫鬟灵机一动,寻思着在屋子里多摆几样水头好的白玉碧玉雕件,眼看着凉沁沁的玉器能消些躁气,她听见湘王说这话,忍不住插嘴道:“是这样,前日里我奉王妃差遣往韶永厨去,巧遇了龚夫人正在,就和镇江侯府的奴婢闲聊了几句,他们都说如今啊,各家的夫人、娘子们都拿大王如何安胎劝束夫郎,说妇人妊期有夫郎陪着,才能担保分娩时顺顺利利。”
“大王安胎?”芳期忍俊不住,大笑出声。
“我跟你说,你可别不信,我曾经遇见一家农户,那家妇人有妊,结果男人居然会觉得时常恶心犯呕,非得吃溜酸的梅子才压得住不适,结果只好在家陪着妇人安胎。”晏迟又说了一件趣事。
这本事清闲静好的一日,夫妇二人说说笑笑就要消磨过去了,怎知却有不速之客登门。
先来的是覃二娘。
芳期只觉奇异,问来禀事的徐娘:“她怎么来了?可说来意是什么?”
“说是来看望王妃,还带着礼,跟着覃娘子的奴婢提着个官皮匣,也不知放的什么物件。”
芳期想了想:“请进来吧。”她便对晏迟道:“我去长英堂见她。”
“你别走动了,就在这儿见,我往北隔厅去,你们说什么我都能听见。”晏迟转而又嘱咐五月:“你在这儿盯着,覃芳姿要敢在匣子里头藏什么害人的物件,当场就给我制服她。”
芳期虽没说话,却想着覃芳姿大不至于跑来湘王府里祸害她,那跟送死无异了。
覃芳姿却也没让婢女拎着官皮匣进屋子,就在屋子外头交割了,进来才跟芳期道:“我前些时日身子不爽快,谢恩宴时也没来贺三妹妹,这几日见好了,想着总该来看望,不好空手来,带的也不是什么稀罕物,几件钗环首饰,三妹妹是看不入眼的,留来打赏奴婢下人吧。”
芳期心里就越发纳闷了,覃芳姿如此低声下气是在闹哪样?
“我知道三妹妹因为过去的事,对我还记恨着,我们姐妹两个也自来不亲不睦的,我哪怕绞尽了脑汁,说出的话三妹妹也不会觉得中听,那我就不绕弯了。我是有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