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英也知道淮王府里现今那位“庶子”,实则才是淮王妃所出,生死对于湘王而言根本无关紧要,但覃孺人却是湘王妃的族妹,湘王理当力保覃孺人安全才是。
“所以我们要让羿承昭、羿标知道,司马芸对羿杜已生杀意,他们完全可以利用司马芸先除羿杜。其实羿杜活着,哪怕现有的两个儿子都夭折,今后还会有子嗣诞生,甚至还将有嫡子,先杀小儿并不能造成真正的皇嗣断绝,唯有羿杜死于非命了,他们的计划才有可能成功。既然他们决意杀羿杜,就不会再冒风险暗害覃孺人了。
可经我一场设计,羿杜死后,羿承昭和羿标的结盟就会崩毁,他们不会再有时机冲宫里皇嗣动手。”
付英佩服道:“这样一来,覃孺人母子都能得以保全了。”
晏迟又没再多说了。
他只是执笔而书,须臾就成一封文字,亲手封好了交给付英:“送交洛王府的暗目吧。”
晏迟回房时,芳期仍熟睡着,似乎连翻动一下都不曾有,他轻轻躺回芳期身边,也侧着身,把那娇酣的睡颜看一阵,又伸手轻轻抚了抚妻子已经明显隆起的腹部,才安安静静闭上眼。
若无意外的话,九月季秋他就将为人父,他其实已经知道这个孩子是儿郎还是女儿了,不过芳期非要保持对未知的期待,他就没有说。
这个孩子平安出世前,临安城里还是风平浪静的。
季秋之后,应当就开始腥风血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