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当知大娘娘乃至官家,对淮王实则从无母子之情,手足之义,会否放心让亲身骨肉,为大娘娘及官家把控。”枣氏沉声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官家非我夫郎,只是我的君主,我也没有孩子,也许此生不会经历十月怀胎一朝分娩,我无法作与环姐姐换身异处的假想。”
“贵妃尚非淮王妃,都如此不安了。”枣氏长叹一声。
“娘子就直言吧。”司马钗道。
“涉及权位之夺,这深宫里的存亡之争,仆只知父子反目、手足相残,这样的事不算奇罕,反而为欢情一时,永绝欲望,为一人一体,宁失至尊者,才是亘古鲜有。三郎毕竟年轻,太过重情了,而淮王……又哪里像三郎一样?淮王娶妻纳妾,子女双全,决非与司马三郎一样至情至性,所以贵妃就应瞒着大娘娘,大娘娘最近虽确然急躁,可深宫之中若非大娘娘当年绸缪深远,官家得储又怎会如此顺利呢?”
“我知道了”司马钗颔首:“等过几日吧,大娘娘彻底消了怒,我再与大娘娘计议。”
此日夜深。
掐着手指,把着脉息,确定湘王妃妊期进入相对安全时的湘王殿下,热情相邀共赴云雨后,晏迟跟哄孩子似的一下下拍着芳期的脊背,让因为被要求改变某种新“方式”而羞涩不已的小女子终于在此安抚下睡着了,晏迟却还没有睡意,他原本也不打算再起身,塞过一只胳膊去给人挡枕头,闭着眼琢磨着一些阴谋诡计,也权当是在得月楼“务公”了。
就清楚听闻屋子外头,常映在跟八月说话。
常映丫头已跟付英完婚,虽日昼仍会来清欢里当值,到夜间,芳期自然不会妨碍人家小两口恩爱私/处,没有再安排常映值夜了,那么她这个时候来,当然是有突发事件。
是付英收到一封密报,让常映来打听晏迟有无安置,可方便在得月楼接见他。
晏迟知道若是十万火急的事,付英肯定不会有此一问,但要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情,付英也不会让常映走这一趟,说明此见突发之事,有点大,却不是十分紧迫。
他才抽出胳膊,起身披了件外裳,出去时看常映脸颊微红,身上还隐隐透出酒气,挑眉道:“你们两个,这都多晚了还在酗酒?”
“哪里是酗酒?不过是小酌几杯罢了,大王可别冤枉人,付长史可是尽忠职守的。”
“呦,这才成婚几日,就晓得维护夫婿了,没看出来丫头还挺贤惠的。”晏迟把常映打趣一句,就嘱咐道:“让付英去得月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