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馈肯定只能托付妻室,首要的就是妻室懂得持家,性情良善,万一他的姐姐在夫家着实过不下去了,愿意和离归宁,他的妻室不至于因此嫌弃姑姐而生是非。
我听着舅母的说法,她的这位侄儿是个务实且重情的人,着实是因秦家老叔公毕竟得为自家儿子的名声仕望考虑,怕担诽议,所以斟酌来斟酌去,婚事竟还一直没个眉目。”
芳舒颔首:“既是这样说,我也赞成先让秦郎君和鲤儿见一面,看他们彼此能否相中,就是为着我身边的婢女,烦劳三姐又得认个妹妹了。”
“这算什么妨碍?横竖这婚事若成了,鲤儿嫁的也是梅氏的姻亲,我反而落了亲戚家记个人情。”芳期说完这桩事,就撑不住困倦般打了个呵欠。
正这时,四月来禀报王老夫人、谢老夫人、马娘子等等亲长来了,芳期神色便越是懒乏:“来就来吧,我这会儿子累得慌,可没精神听他们的训诫,得养精蓄锐一番才好应对。”
芳舒听芳期说这话,心里就是一动:“听三姐这话,难道跟老夫人近来又有了争执?三姐而今可还有妊呢,老夫人怎么也该体谅几分才是。”
芳期轻哼一声:“早几日使相府的谢恩宴,正好撞着了官家册封外子之礼,我遣了徐娘去使相府道缺席,怎知闹出好些个荒唐话……不说也罢,我已经不指望老夫人的体谅了,就望着她老人家别在今日闹得太难堪吧。”
“那我替三姐先去招待老夫人,也好侍机规劝。”
“有劳舒妹妹了。”芳期道谢。
又说晏迟,这会儿子正在招待梁国公陈瑛。
鉴于他一贯的性情就颇疏狂,不按礼节行事,干出这种把大多数宾客晾一边儿,让湘王府长史负责招待,自己拉着某个看得顺眼的人说阵子私话的事,着实不值得咄咄称奇了,也没人敢挑他的毛病。
倒是受到了如此待遇的梁国公颇有些喜出望外,正要说些荣幸感激的套话,晏迟把茶盏先是一搁:“内子入宫,见了皇后,颇为感激皇后在太后跟前对我们夫妇二人的维护,也甚为皇后的处境感到焦虑,我答应了内子,尽力保住皇后的中宫之位,所以今日才请陈公来此议计。”
陈瑛顿时凝重了神色。
“先说一件吧,皇嗣其实不是皇后的威胁,陈公转告皇后,要力保皇嗣平安,警防皇嗣遇害,皇后被污为凶手。”
“这……”
“淮王能有一个嫡子,日后就会有第二、第三个嫡子,所以哪怕现在的皇嗣遭遇意外夭折了,皇